“他們家怕我糾纏不放,就把實話跟我說了……”
黎邀再次愕然,什麼三十歲期限?什麼接受家裏安排的對象結婚?
那季銘斯之前一直嚷著向她討回老婆和兒子債算什麼?
別說他三十歲不到,家裏沒給他安排對象,就算安排也不能可是秦沐言!
以季、秦兩家緊張的關係,那兩個人想結婚簡直比兩岸三地統一還要難!
他竟然打著討老婆兒子的債再三逼她,侮辱她,甚至還……
那個無恥無賴無下限的混蛋!
黎邀氣得胸膛都起伏起來了。
但想著現在不是自己生氣的時候,又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道:“不是三十歲期限嗎?為什麼季家現在就找到你了?”
程冉攤手:“誰知道,也許是我太礙眼了,也許是季二少玩得太大了,讓季家不得不提前做好防範……總之我被收買了就是了……表姐,你也不別擔心,我很好,真的,很快就會過去的,回病房去吧,出來太久,那兩個小屁孩子不知道怎麼樣了。”
黎邀不放心地抓住程冉的手慎重道:“冉冉,我知道你不是貪錢的人,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如果是錢的問題,我能幫你,你沒必要受這種侮辱。”
程冉卻推她的手淡笑:“表姐,你幫得了我一時,幫不了我一世,我不能一缺錢就找上你對吧,但你放心,很快就會解決,沒事的!”
黎邀:“……”
她第一次從程冉臉上看到這種堅定卻自信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不放手都是一種褻瀆。
她是真的長大了,成熟了,能夠獨自麵對生活的挑戰和壓力,哪怕還是會抹眼淚,但早已不是小時候躲在洗手間哭鼻子的嬌丫頭了。
黎邀點頭:“那好,但如果一個人抗不過去,一定要告訴我!”
程冉仍舊淡笑。
黎邀和程冉走回病房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連床上的了了也不見蹤影。
這兩個孩子哪裏去了?
兩人對望一眼,頓時驚慌起來。
程冉原地焦急地轉了幾個圈眼前一亮道:“我知道他們去哪裏了,一定是去那裏!今天是了了養父母出殯的日子,他傷勢太重不能出院的……他和色色一定是偷跑去了……”
——季大少很無賴,季三少很廉價分界——
小色姑娘一進病房間就見了了一個坐斜靠在枕頭上低頭苦思,很不開心的樣子。
她滿是擔心地問:“了了,你怎麼了?怎麼不開心呀?”
了了抬頭,見程冉和黎邀一同走出房間立即對小色姑娘做了一個‘噓’的姿勢。
小色姑娘會意,兩隻手馬上把小嘴緊緊蓋住,直到黎邀和程冉的腳步聲走遠才閃著大眼好奇地問:“了了,怎麼了?”
了了沒有答話,低頭就把手上的針頭一拔,做勢就要爬下床來。
小色姑娘嚇壞了,連忙把他攔住他:“了了,了了,你幹什麼呀?……”
了了又對小色做了一個噓的姿勢,小聲道:“色色別出聲,我要出去一趟。”
小色姑娘更緊張了:“你要去哪裏呀,你的傷還沒好,不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