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邀心裏一顫:“前者!我選前者!斷臂維納斯”
秦冕聞言滿意地笑了笑對幾個大汗道:“瞧你們樂得……沒出息的東西!通通滾一邊兒去!一個被老頭子睡過的寡婦都吃得下?”
幾個大汗畏縮地往後退了幾步。
豈料秦冕又一聲怒吼:“滾去哪裏?還不快把家夥給我撿回來!”
烏拉的嘶鳴聲再次響起,整個廢舊的倉庫都在回蕩。
秦冕看著那一米閃著銀光的鋸刃,眼神陶醉如初戀,就差沒用手輕輕地撫摸上去。
足足看了半分鍾他才緩緩回過頭,麵對黎邀,笑得邪魅地一步一步走來。
黎邀被兩個大汗牢牢陣住,一人固定她的身體不讓她有半點掙紮,一人抓起她的左手,平舉起來,恭敬地等待秦冕和他手裏的電鋸。
雖然死死咬著唇,但黎邀仿佛還是聽到了自己牙齒不斷觸碰的聲音,全身都在顫抖,而冷汗順著麵頰大顆大顆流到脖子裏,再不斷下流,把領口的衣服都潤濕了大半,要不是被人強行固定,她早已經虛脫坐到了地上。
“嗯……是切少久留多少呢……這裏呢……還是這裏呢”秦冕又是皺眉又是苦惱,猶豫不決地拿著電鋸在黎邀的手臂上比劃了幾下也沒真的切下去。
劇烈的震動聲刺得黎邀腦袋一片轟然,她偏過頭,緊緊閉上眼,不忍去看那一訣別時刻的到來。
這隻手如同擺設一樣留在她身上六年,她一直以為廢了,就可以了結與季銘斯之間的所有恩怨,可事實卻背道而馳。
或許真的隻有卸了,才能和季銘斯徹底劃清界線。
遇上秦冕這個變態,也算快刀斬亂麻,一刀下去,痛,也快。
她死死咬牙閉眼,時間和空間都論為一片空白,或許隻有幾秒鍾,又或許幾分鍾,幾十分鍾,漫長的等待,卻沒有等到她預想的‘痛’和‘快’,而是秦冕不可思議的驚歎:“嘿?我說,姐姐的妹妹,你怎麼沒哭?”
秦冕幹脆把電鋸放到一邊,好奇地盯著她,近距離地,無比認真地觀察她的眼睛,甚至還伸出手指在她眼角碰了一下,確定是真的一滴眼淚水也沒有。
黎邀再睜開眼,就看到秦冕眉頭緊皺地與自己四目相對。
“你們女人不是水做的嗎?你怎麼一點眼淚也不流,你還是不是女人?”秦冕又愁又惱地看著她:“不是女人,還算哪門子女神?不行!你得哭!哭出來,才能成為完美的維納斯女神……”
黎邀簡直覺得連罵他都是一種精神和唾液的浪費。
“哭不出來。”黎邀把頭扭向另一邊冷冷道。
秦冕卻一手掰過她的下巴嗞著牙齒低吼:“哭!必須得哭!”吼完又聲音詭異道:“哭不出來,女神沒得做……我也隻也好讓他們幫你煉技術了……”
黎邀嘴角一顫,連連道:“你還沒切,我感覺不到痛,哭不出來,你切下去,我就哭了,不信你試試?”
秦冕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驀地,眯眼笑起來:“說得有理,我試試,你最好不要跟我開玩笑,哭不出來,那就再切另一隻,切到你哭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