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難他這個時候還能把語速,語調控製得像平常一樣。
黎邀望向窗外淡淡道:“回家的路上。”
季銘斯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你在家等我,哪兒都別去,我有急事問你,一會兒就到。”
黎邀點頭:“好,你開車小心。”
掛了電話,她就把手伸向窗外,輕輕一鬆……
季銘斯哪裏會聽她的話,一個勁猛踩油門,車子像長了翅膀一樣,嗷嗷嗷地朝黎邀家飛去。
“臥槽!泥瑪,不要命啦!慢點兒,慢點兒,等等我……”周二的破車緊跟在後麵,憂鬱前兩天車窗玻璃被人砸破了沒修,強風灌進來把他的頭發攪得雜亂一通,連臉上的肌肉都是扭曲的。
十幾分鍾以後,季銘斯的車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在黎邀家門前猛停下來。
他踹開車門,走了幾步,卻突地止步不前。
神情迷茫地望著眼前的別墅,連一條看門狗都沒有的,更別說重重保衛保安……
空蕩蕩的,簡直比荒郊野外還要荒涼!
“嗤”地一聲,周二的車隨之停下。
周二踹開車門,雙手在頭上撓了撓,發型固定以後,就摸不著頭腦地看著季銘斯:“這……不是龍太太家嗎?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了了出院時,周來這裏看過他,所以這是黎邀家,他還是知道。
季銘斯沒有回話,靜靜地站著,表情越發森冷,目光裏的寒氣讓在一旁的周二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雞皮疙瘩直冒。
周二識趣地不再搭話,作為季銘斯的心理醫生幾年,他深深地了解,這是季銘斯發瘋的前兆。
他呆在一旁,有多安靜就多安靜,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小透明。
‘心上人帶著孩子跑路’這種話他是爛在心裏也不會說出來的。
季銘斯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地掏出手機,結果很快便提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不無法接通。”
季銘斯閉眼,吸了一口冷氣,又撥通另一個號碼,冷聲問:“不是讓你加強人手嗎,人呢?”
電話另一頭的劉助理擦了擦冷汗:“老板……不是你讓我撤回人手的嗎?”
季銘斯暴吼:“放你媽的狗屁!我什麼時候讓你撤了!”
“就昨晚……昨天晚上你給我發的信息呀?”
“沒有!沒有!沒有!誰TM給你發信息了!馬上給我找!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不把她找出來,你就給我卷鋪蓋!”
“等等,那女人帶著孩子一定坐飛機,你馬上讓人守著機場,再查一查航班信息,到底有、沒、有?!”
“是是是……”
周二全身一個哆嗦,果然發瘋了。
但心裏卻一陣冷笑:什麼叫給人發了信息他自己不知道?
不會是色令智昏了吧?
嘖嘖嘖,想不到季大少也會有今天。
季銘斯陰森著臉回到自己車上,砸上車門,嗷地一聲又開走了,留下一陣陰冷的風。
周二這才想起正事還沒辦,顧三那個死人難道詐屍了不成,他得問清楚!
想了想,還要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