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邀仍舊沒有說話,隻是眼睛一眨,枕頭就跟著濕了一團。
他還在繼續:“秦冕那隻變態笑老子短槍手,他懂個屁!哪個男人第一次不是很快就射了,老子已經算戰績頂尖的了,老子還一擊即中得了個女兒,他能嗎?”
黎邀:“……”
他又把她摟在懷裏,深深地呼氣,吸了好一會兒,他才看著抬頭看著她:“小邀,你該洗澡了。”
黎邀:“……”
她這幾天過得暗無天日,洗過幾次澡?一次還是兩?記不得了,跟季銘斯吵架流了一身汗,味道怕是不太好聞。
“我去洗。”
黎邀急忙爬起身要去浴室,卻被他抓住橫空抱了起來。
“我抱你去。”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已以抱著她大步朝浴室走去。
黎邀:“……”
她依稀記得,他有幫人洗澡的嗜好。
果然,他兩三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解了,把她放在浴缸,在她身上認真地搓起來。
黎邀不動,任由他洗,洗著洗著,他又突然道:“以後別往身上亂塗東西,有副作用……”
黎邀猛地睜眼,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對不起’三個字始終沒能說出聲。
他也停下來,靜靜地看著他,澄亮的瞳孔星光點點,像宇宙一樣深邃浩瀚:“怎麼辦?哪怕你一身是毒,我還是忍不住……”
說著就吻上了她溢滿熱淚的眼眶,她下意識地閉上眼,淚珠子就滑落到了他嘴裏。
她一邊吸氣,一邊哽咽著聲音道:“嗯!不塗!以後再也不塗,我發誓!”
他又伸出唇舌頭,舔了舔嘴唇上的味道,皺眉道:“味道不好,以後不許再哭了。”
她又點頭,努力把眼淚逼回去。
他滿意地勾了勾唇:“你要以後都這麼聽話就好了。”
黎邀看了他一會兒,剛要開口,卻又被他堵了回去,但也沒有深吻,幾秒鍾以後放開她道:“還是別說了,反正也不是我愛聽的。”
說著就把她從水裏撈起,擦了水,套上浴袍,抱著她往床上走。
他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下來,又把她摟進懷裏,在身上深深嗅了嗅道:“好聞多了。睡吧。”
她蜷縮在他懷裏,腦袋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足,安靜地閉上眼。
——
薄焰站在陽台掛了電話回頭,才發現白玫玖站在她身後,不由得身體以愣,又馬上笑道:“什麼時候出來的,外麵涼,快回屋裏去。”
白玫玖又手環胸,一臉審視地看著她:“黑蓮花犯病?什麼病?”
薄焰摸了摸後腦勺,有點為難道:“其實也沒什麼……”
白玫玖眯眼:“不說算了”轉身就朝屋裏子。
薄焰跟在後麵焦慮道:“喂,小心點,別走太快,別生氣,我說還不行……”
白玫玖回頭冷著臉道:“那你說啊。”
薄焰:“她患過抑鬱症……她剛才打電話過來,情緒很激動,我擔心她複發……”
白玫玖恍然大悟地點頭:“我就說這黑蓮花一天到晚板著臉死氣沉沉不順眼嘛,原來是有抑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