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邀又靠進他情裏感激地說:“謝謝你,季銘斯,我知道你一定會同意的,你對我這麼好,你一定不會把我逼上絕路的……”
季銘斯猛地回頭憋屈地吼:“知道我好還要帶我女兒跑路,還要謝我,要不給我發個好人獎啊!”
吼完就推開她破門而出。
黎邀靜靜地站在原地,一眨眼,臉上再次劃上一道細長的亮痕。
——
季銘斯這一走,大概兩個小時才回來。表情更陰沉了許多,身上的煙味也更濃了許多。
而黎邀守在新澤少爺床邊哪兒也沒去,連眼也沒合過。
天亮以後,新澤少爺死活不住醫院,黎邀無奈隻得推著輪椅把他老人家接回家。
季銘斯雖然臉色難看,但還是堅守陣地,沒有撒手不管,更沒有一走了之。
不過在重大病患新澤少爺的排擠之下,跟老婆坐一輛車是沒可能的,他也不想跟那個齷齪的小子關在同一個空間呼吸同一片空氣,於是另坐一輛車。
車子先後抵達顧宅,黎邀在隨從的幫助下把新澤少爺送回房間,並再三保證三天之後定回去才退了出來。
見季銘斯一人靠在大廳沙發裏,顯得蒼老而又孤獨,黎邀不由得心裏一抽,但她卻不得不說:“季銘斯,新澤在這裏,你和季夫人回家住吧……”
季銘斯抬眼看她,眼裏全是沉痛:“你還要為那個小子趕我和和媽走?”
黎邀側臉:“我沒趕你們的意思,隻是……”隻是新澤跟他們不對盤,她不能再讓新澤委屈,隻能讓他們離開。
不等黎邀繼續說,季銘斯就忽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我媽呢?!兩個孩子呢!”
黎邀也跟著反應過來:老人和孩子都沒在家裏!
他們雖然一大起就回家,但這三人精神,平時這個時候早起床了,可屋子現在還安安靜靜。
兩人不由得爬上樓,推開小色姑娘的房間,沒人。
推開了了的房間,也沒人。
再推開季夫人的房間,仍舊沒人。
黎邀頓時心跳都漏了幾拍,抓著季銘斯的衣服惶恐不已:“人呢,哪裏去了,色色,了了……季銘斯,他們又不見了,怎麼辦怎麼辦?”
季銘斯表情一樣緊張,一麵拍著她的肩安慰,一麵把門外的保衛叫了進來。
他出門之前特意多加了幾重保衛的,外人想從家裏把人擼走根本不可能。
保衛恭敬道:“大少,昨天您和黎小姐離開之後,屋子外就來了十幾個看起來身份神秘的人要求見小姐和少爺,小姐和少爺一見那人就躲進屋裏不去,那幾個想硬闖,老夫人嚇壞了,於是打電話給老爺接他們回老宅了……”
季銘斯:“……”
黎邀更加激動扯住季銘斯的衣服不放:“色色在你們家,被你爸媽搶回去了是不是?他們再也不帶給我了是不是?怎麼辦,怎麼辦,季銘斯,你讓他們把女兒還給我,她是我的,我不能沒有她……季銘斯……”
黎邀哭得撕心竭力,徹底成了一個淚人,連新澤少爺都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一臉擔憂地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這個混蛋又欺負你了嗎,打你了嗎?”然後一臉猙獰地撲向季銘斯:“你這個混蛋敢欺負她,看我不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