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情人節給他送了一盒自製巧克力,他偷偷嚐了一口後,一連跑了幾次洗手間差點沒上醫院,他想:她肯定下藥了,她在報複他不理她。
可沒隔兩天,她又他教室的窗戶下拉起了小擔琴,還說這是專門為他寫的曲子。
他雖然表麵上沒動靜,但心裏卻狂跳不止,晚上他在床上翻來複去怎麼也睡不著,他心時一陣惶恐:完了!一定是失眼症複發了!
她每天拉,他每天都睡不著,不管聽秦沐言彈多少遍鋼琴他再也睡不著,於是他得出了結論:她的曲子有問題,讓他失眠複發了。
她拉了24天後,就再也沒拉,他以為終於可以高枕無憂,才發現躺在床上,腦袋比任何時候還要清醒,因為她已經好幾天沒出現在學校,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他開始擔心,開始著急,唯一的念頭是:找到她!
他悄悄派人跟蹤打聽,得知她紅常去一個名叫‘十八禁區’的小酒吧。
十八禁區!
他一聽這名字就覺得那不是正常人去的地方,她去幹什麼?
於是他鬼鬼祟祟地跟了進去。
見她一個人沒精打彩地坐在吧台前,嘴裏叼著煙,黑爪子裏還捏著一個酒杯晃來晃去,要多太妹有多太妹。
他當時就想一把把她揪出去,可再一想,他憑什麼?
於是他找了一個角落偷偷地瞅上一眼。
可沒過一會兒,她就拿著一個杯子朝他走來偏著腦袋說:“這酒味道不錯,請你喝。”
他眯眼看她沒答話,她也沒勉強聳了聳間道:“我差點忘了,我送的東西你從來不稀罕,我請別人喝。”
說著就隨手抓了旁邊一個金毛男道:“帥哥,請你喝酒。”
他二話不說,拍案而起,搶過酒杯一喝悶了下去,一滴不剩。
喝完就覺得腦袋發暈,四肢發軟意識漸漸模糊,閉上眼前看到的是她烏黑地嘴角得意一勾,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別怪我,你自己送上門的。”
……
是啊,是他自己送上門的,不管以前還是現在,一直都是他送上門被她算計被她利用,是他自己犯賤!
他一邊自嘲地笑,一邊把酒當白開水一樣不停往嘴裏灌,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杯,灌得臉上紅暈一團,灌得調酒的師傅手軟:“大少,您還是別喝了吧……”
“少廢話!快給我倒上!零下七度……”那個女人說味道不錯,卻沒有告訴他名字,他再到這裏幾乎把所有酒嚐了個遍才找出這味酒。
他就要喝,她不請她喝,他自己喝!
他喝得肚子掌得老圓,扒在吧台上中場休息,卻聽身旁有人道:“喲,這不是季大少嗎?竟然在這裏買醉,嘖嘖,頭上還掛彩了呢,還真是少見。”
“親愛的別理他,你不是找安姐嗎,我們樓上去吧。”
季銘斯緩緩睜眼,就見白玫玖和薄焰似笑非笑地站在他跟前。
這對狗男女!
季銘斯腦袋裏第一個反應就是:要不是這對狗男女說什麼抑鬱症複發,他也不會被騙得這麼慘,一定是他們故意幫她的。
他眉毛一揚,雙眼一瞪,猛地一個鐵拳頭朝薄焰的下巴勾去:“小白臉,我說過,再幫她耍花樣,看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