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扭著:“我是孤兒,我沒爹。”
“誰說你沒爹,你給我看好了,這是DNA報告,你是我兒子的機率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你想賴也賴不掉!”
穆純烈理直氣壯地又把那張紙掏出來豎在了了眼前。
哪知了了兩隻爪子一伸,搶過報告,嘩嘩嘩地斯個不停,最後整整一張A4紙變成無數細小的碎屑飄落到地上:“現在沒有了。”
穆純烈氣得差點沒吐一口老血,一個勁點頭:“好,很好,好樣的!有脾氣!有骨氣!不愧是穆純烈的種,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想賴也賴不掉。”
了了仍舊不以為然:“神經病!我跟你沒有半毛關係,不要再來騷擾我!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就死心吧!”
穆純烈眉毛都飛起來了:“你竟然罵我神經病!我是你老子!我再問一遍跟不跟我回去?”
“不!”
“不回去是吧,總有一天你會哭著求我讓你回去,哼!”
穆純烈一聲怒吼之後,袖子一甩,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小色姑娘閃著大眼一臉崇拜:“了了,你又把你老妖怪氣走了,太厲害了,他以後還會不會來騷擾你呀?”
“別管他,他就是一個厚臉皮的神經病。”
小色姑娘深以為然地點頭:“是哦,臉皮太厚了,你也一定不要理他,不要跟他回去哈。”
了了點頭:“嗯,不回去。”
——
對於穆純烈被氣得半死之後再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過程,其他人表示很淡淡定。
新澤少爺覺得這個小眼睛的老男人嘴太缺德,活該兒子不認他!
而黎邀和季銘斯對雖然陪小色姑娘神情自然地笑著說著,但眼神卻是空洞的,耳朵裏隻有時間的指針滴答滴答倒數據的聲音,對這一場父子之戰完全沒留意。
因為兩個小時很快就要到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劉主任就出現在房間門前沉聲道:“大少,黎小姐,結果已經出來了……”瞟眼看了一眼多出來的兩個男孩和已經醒來的小色姑娘又道:“請二位到我辦公室,我們細談。”
黎邀和季銘斯同時從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往朝外走。
新澤少爺起身擋在黎邀跟前疑惑地問:“什麼事?談什麼?”
黎邀罷手:“沒事,我去跟醫生談談色色的病情,你和了了留在這裏陪她。”
新澤少爺立即道:“不行!我也去!”
黎邀堅持:“新澤,聽話,你在這裏看著色色,不然我不放心。”
“……那好吧,有什麼情況一定要告訴我。”
“嗯,會的。”
胡主任胡前麵,黎邀和季銘斯不緊不慢地跟著。
黎邀緊握著的手心滲出了細汗,季銘斯忽地伸手摟住她的肩:“放心,沒事。”
她望了望他還有些許血絲的眼,沒有答話,繼續往前走。
時間和走廊好像被無限公延伸,每走一步都十分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