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著林傑話音落下,秦沐言發狂似的撲向他:“啊……你個混蛋,你答應過我永遠不說的,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沒被車撞死!”
節目中斷,電視屏幕黑暗幾秒後被廣告取而代之。
隨後,各大網站論壇上蓮花女神變身國民騙子,妄想狂,失心瘋等各種帖子比比皆是。
這種瘋女人的演奏會還有誰敢聽啊,肯定會走火入魔的。
而黎傲然背叛妻子出軌的謠言也不攻自攻,網友紛紛表示:點蠟勸慰教父在天之靈,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
罵過他的人更是懺悔萬分:都怪這年頭渣男無處不有,有錢的男人愛劈腿,沒錢的男人想著劈腿,害得大家忘了教父已經在那個純真的年代靈魂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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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這個消息是,黎邀和季銘斯正守在監護式裏親眼看著那一袋鮮紅的血液慢慢輸入小色姑娘身體裏。
白血病細胞又經殺到最低值,以後不用再化療,小色姑娘也不用再那麼痛苦,兩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季銘斯做了十來天犀利哥後終於意識到自己形象拉低了整個醫生男人的平均值,趁小色姑娘還睡著,他得趕緊打理一下自己。
他捧了兩捧水打在臉上,看著鏡子裏的人臉色偏白,眼眶發紅,眼底兩團黑圈,嘴邊胡紮子烏青,要不是膽子大,他可能已經被自己嚇了一跳。
他竟然頂著這副模模樣在小色姑娘和黎邀麵前晃悠了這麼些天,還有什麼形象可言!
哪裏還是小色姑娘心目中帥氣無比的的高大黑。
他又捧了兩捧水澆在臉上,想要借著冷水的冰涼讓自己清醒點,看起來精神點。
他盯著鏡子看,看越認真越看越仔細,最後糾起眉頭幾乎貼著鏡子,伸往頭上一拈再一扯,手指上就多了一根銀白的絲線,他手指一顫,又在腦袋上一連翻了幾翻,硬是把那些突然多出來的礙眼的雜草都清除掉了他又拿起剃須刀在自己下巴上嗚吱嗚吱地來回撫動。
直到重新豎立好形象他才滿意地走出洗手間回到監護室,黎邀正微笑著和小色姑娘聊天:“等我們色色出院了頭發就會又多又長又黑又漂亮,要多可愛有多可愛,迷得了了挪不開眼。”
她笑得親切自然,好像秦沐言所引發的一切給她帶來的憤怒,悲痛和擔憂都是錯覺。
小色姑娘虛弱的目光頓時亮了起來:“真的嗎?媽咪……色色好想快點出院,快點把頭發長出來哦,長得帥的男人都花心,我要早點出去把了了看住,不讓別的女生占他便宜。”
黎邀再一笑:“傻丫頭,了了哪有那麼容易被人占便宜。”
“他就有,你不要看他長得帥,但是很笨的,色色我每次摸他的臉他都躲不開……爹地回來啦……爹地帥回來了……”
黎邀回頭一看,果然見季銘斯臉上幹幹淨淨,衣服整整潔潔,白襯衣一絲不苟,一點褶皺也沒有。
她對他也是微微一笑:“快過來吧,色色找你呢。”
這一笑讓季銘斯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地呆滯了好幾秒也沒做出反應。
“季銘斯?”黎邀再次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