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腳步一頓,慢慢轉過身難以至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她好像看到了一點希望,一邊哭一邊點頭:“是顧三那個混蛋殺了我們的孩子!”
可男人沉默了半晌,卻冷笑:“那不正好方便你們雙宿雙飛?連你自己都可以為他擋刀,為他做掉一個孩子算什麼?”
她使勁搖頭:“不是的!那是為了還他人情,我跟沒有任何關係!我不喜歡他,一點都不!我殺了他,我給我們的孩子報仇了!”
對的,她連殺人的事都做了。
不僅孩子的仇,連薄焰的仇她也一起報了。
聽說顧三不僅殺了她的孩子的,還害死了薄焰,所以她對著他的胸口狠狠開了兩槍。
穆純烈那個嘴賤神經病的罵他野種,她也給了他一槍,一點都不手軟。
可男人卻說:“也對,像你這種寡情寡義的女人除了自己,誰也不會喜歡!”
白玫玖好像又跌到了穀底,抱著他的腿不放:“可我喜歡你……我是愛你的……”
是的,她愛他!
她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任何人,也不想再被任何人愛。
她把自己的心鎖得死死的,誰也不讓進去。
她遊戲人間,遊戲別人,也遊戲自己。
哪怕他每天和她朝夕相處同床共枕,每天討好她,嗬護她,她也隻認為那是逢場作戲。
跟一個戲子做戲,認真了就傻子。
可有一天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會為一場戲生氣,動怒,甚至氣得失去理智……
她氣他騙她,氣他把她當猴甩,氣他可能隻把她當一個征服的對向,一得手就毫不留情的甩掉。
那不是認真是什麼?
認真意思味什麼?
愛情那種可笑的玩意兒,看不見摸不著,多少錢一斤多少錢一輛她完全不知道!
她是一個窮光蛋,她不愛起!
所以打死她也不會承認自己愛他。
隻要擺脫他,什麼惡毒的話她都能說。
可就算再惡毒,那也隻是嘴巴上。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他死。
她以為他死了,她眼不見心煩,可以徒個清靜,人生又回到原點,什麼也沒發生過。
她還可每天照常寫作,吃飯,睡覺,可結果卻是整天整天扒在電腦前,半個字也寫不出,腦子裏全是那個死人又說又笑。
她忘了吃飯,忘了睡覺,沒有靈感就使進地吸煙喝酒,但完全效果。
連字都寫不出,手還留著做什麼,所以她拿起水果刀割割割……
死其實真的很簡單,難的是活著,飽受折磨地活,忍辱偷生地活。
到最後,她才發現不管自己簡單地死還是艱難地活,都是為了同一個男人。
不是愛是什麼?
因為愛他,她捧著他最愛的白玫瑰去地獄找他。
因為愛他,哪怕像犯人一樣關在囚牢裏衣不蔽體任他揉虐,也舍不得死。
可她這愛不僅扭曲還遲鈍,等她舍得說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男人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指頭:“不管你愛不愛,孩子必須打,沒商量!”
然後頭也不會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