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為我這樣的人……
了了點頭:“嗯,知道了。”然後掏出一個東西塞到她手裏道:“外麵風大,你身體不好,和薄叔叔上船吧。”
白玫玖盯著自己的手心,竟然是一張銀行卡。
“這張卡是我爹地給我的零花錢,沒有限額,密碼6個1,我用不著,但你和薄叔叔肯定需要的。”
白玫玖:“……”
見白玫玖發愣,了了又道:“這是薄叔叔應得的,他離開家族什麼也不要,一張銀行卡不算過分。”
“你就收著吧。”薄焰從身後攬過白玫玖:“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嗯。”白玫玖點頭,兩人一起上船。
米蘇望著漸行漸遠的船隻,擦了眼淚,扶著瑪麗安往回走。
誰說她是老頭子最忠實的奴才了?
她隻忠於自己!
她做的每一件事,從不後悔。
了了蹲在沙灘上繼續望,一直望,直到東方魚白,天空放藍,霞光把海水染得金黃一片,海鳥在低空偏飛,發出清脆的鳴叫,他才轉身回頭。
天遼,地廣,海闊,隻沒有他能去的地方……
作為山本家暗殺名單上的頭號大名,他隻能呆在穆赫蘭家,直到變得強大,有能力自保,和保護身邊所有在乎的人,否則走到哪裏,災難就會跟到哪裏。
而眼前,穆赫蘭家的城堡黑壓壓地森然矗立,像一個巨大的牢籠,又像一個銅牆鐵壁堅不可摧的屏障,他一步一走進去。
*
海風徐徐地吹,清新、清涼,帶來的每一口空氣都充滿了一種名叫‘自由’的東西。
白玫玖站在甲板上吹風吹上了癮,不願意回船艙,薄焰脫下外套將她裹在懷裏,兩人靜靜地站著。
昨晚的事太過激蕩,她消化了老半天才開口問:“你什麼時候跟穆純烈那個瘋子通上氣的,我怎麼一點了不知道。”
薄焰語氣平靜:“了了受傷,我去看過他,順便跟他提了提,讓他幫忙跟他老爸通通氣,然後你住院,他老爸想通了,就來找我。”
“哦……我就說嘛……”默了默,白玫玖又問:“米蘇呢,不是說老頭兒的人都被關在地牢裏嗎,怎麼就她一個人放出來了。”
薄焰仍舊不鹹不淡地答:“她幫忙造反,沒被關。”
“哦……”白玫玖明白了:“她為你連主子都背叛了,你怎麼就不跟她多說兩句……”
“有什麼好說的,她棄暗投明是好事,至少穆純烈不會為難她,說不定還會重用她,而且,就算沒有她,今晚的事已成定局,所以不能說是為了我。”
白玫玖幹癟癟歎氣:“薄情寡義……”
薄焰板臉,扣著白玫玖的肩膀瞪她:“難道你想我對別人有情有義?”
白玫玖瞪回去:“你敢!”
薄焰失笑,低頭堵住了她的嘴,這個女人嘴裏總吐不出兩句他愛聽的,還是別說話好。
白玫玖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不甘示弱。
兩人糾纏了好一會兒,她才軟在他懷裏軟趴趴地問:“我們去哪裏啊?”
薄焰抬頭望向遠處,天遼,地廣,海闊:“哪裏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