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砸的我啞口無言,更是放棄了抵抗,甚至被他帶動到逐漸迎合他。
在車裏如此狹小的空間內,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方東殷的氣息更是逐漸變得粗重,他的手在我身上四處遊走,上衣被解的七七八八,直到他湊到我身上,欲要將我壓在身下時,我才猛然驚覺。
肚子裏有孩子!
彼時,唇齒還在交合,我張開嘴猛咬傷了他的唇,一股血腥繼而侵蝕了我的口腔。
他一怔,我趁機推開了他,打開了門把就往外溜,好在他也沒有趁機再追上來。
走到家門前,我往包裏掏鑰匙,慣性拿起掛在小熊鑰匙圈上的那一把,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把鑰匙是我跟淩牧風愛巢的鑰匙。
我在門口僵了小半天,心裏酸澀無比。
既然斷了,那就斷幹脆點吧!
也不是鬼迷心竅還是心血來潮,我連家門都不入,二話不說就拽起那串鑰匙往淩牧風家裏跑。
一路上想了無數措辭,最終決定默默放在茶幾上就回來。
可我沒想到的是,房門打開後,一出玄關,我就撞見了兩具光溜的身體在客廳裏糾纏交歡的場景!
我當時就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淩牧風將林可可壓在茶幾上,擺了個高難度的動作。
整間客廳都是林可可的嬌呼聲,嗯嗯啊啊的聲音在分秒之間幻化做無數原子彈,將我的世界與理智炸的四分五裂。
“淩……風?!”
我的聲音顯得有些突兀,但聲一出,淩牧風就猛僵住了身體,抬眼看向我時,眼底是無處安放的慌亂,一時半會兒竟忘了從林可可身體裏出來。
林可可呻吟了一聲,輕輕將腦袋抬起來看我,眼底盡數都是得意。
我突然警覺,這兩人廝混在一起,怕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頓時悲憤交加,歇斯底裏地衝他嘶吼,“淩牧風,他可是你親表妹,你這是在做什麼?!”
淩牧風的神色迅速恢複往昔的正常,眼眸漸漸冷了下來,冷言:“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他語氣裏的理所應當將我的理智全部吞沒,我一把拽住邊上的花瓶就衝兩人丟了過去,碎裂了一地,順道劃破了林可可細皮嫩肉的臉蛋。
淩牧風迅速黑了一張臉,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扼住我的喉嚨,滿眼猩紅,“於莫徐,你躺在方東殷身下嗯嗯啊啊嬌喘,跟他當真我的麵膩歪時,你可曾想過我是什麼感受?”
那一刻,我的心跳與呼吸都在瞬間停滯住。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他明明都知道,卻還要佯裝不知情,更是對我好的不得了。
他的手勁越來越狠,眼底憤恨四起,後方是林可可得意的嘴臉,她在用唇語比對:你活該!
失去了呼吸,我的腦袋隨之暈厥起來,牙關一咬,我抬起腿狠狠往他胯下最脆弱的地方踢了一腳,淩牧風頓時鐵青了一張,緩緩屈身去捂住它,我順勢將他踢倒在地。
“淩牧風,你別忘了,那天晚上是你把我哄去酒店,是你親自安排方東殷上我的床,這綠帽子是你親手戴在自己腦子上的!”
我原本是抱著試探的心思說出這話的,卻沒想到,淩牧風竟隻是忍著疼痛冷冷看了我一眼,完全沒有否認。
那一瞬間,我的三觀頓時被敲擊了個粉碎,心裏一痛,眼眶頓時滾燙。
怒不可遏之際,我抓起旁邊的鞋架,狠狠摔到了他身上,隨即滿載地悲憤離開家門,一概無視身後的慘叫聲。
天哪!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
我的理智在瞬間崩潰,情緒不受控製,一路狂奔,累了之後就放慢步子走,來到一間酒吧門口時,我在門口佇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不可自製地起了買醉的心思。
酒吧裏燈紅酒綠,曖昧迷情,甚至烏煙瘴氣,從門口走到吧台這段小路,我被占了兩三次便宜,但我還是硬著頭皮來到吧台上買醉。
一杯杯烈酒下肚,從口腔一直滾燙到胃底,逼的我眼淚直冒,本以為醉了就什麼事都會被我忘記,可那些事卻更加清晰地烙在腦海裏。
最後,我喝趴在吧台上,忽然感覺有隻大手覆上了我的後背,上下滑溜了兩個來回,略滾燙的身體隨即往我身上蹭了蹭,耳朵一癢,隨即有輕飄飄的聲音響起,“美女,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