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蘇雲,你特麼又給我下藥!”
戴辰樾被我反綁在床上,發出怒吼。
我飲盡了杯中紅酒,慢條斯理地走到他的麵前。
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下藥,不過上一次,是五年前在他奶奶的生日宴會上,稀裏糊塗地奪走了我的第一次。
而後,他迫於外界壓力,不得不娶了我。
五年,這段從一開始就不受到任何祝福的婚姻,終於走到了盡頭。
“睡完這一覺,我們就離婚。”
我輕輕咬一咬他的耳朵,故意用胸口若有似無地蹭過他的臉。
他顯然對我惱怒至極。
但是我不在乎。
他被我用婚姻困了五年,我卻被自己瞎了眼的愛情困了整整十五年。
誰比誰更惱怒呢?
“戴辰樾,我到今日才發現,原來你根本就不值得。”
我輕嗤一聲,開始吻他的唇。
他拒絕,身體的反應卻很誠實。
真是可悲啊,麵對自己的丈夫,卻要用藥物作為手段。
“慕蘇雲,想離婚,你做夢。”他咬牙切齒地說。
我仍舊在笑。
不知為何,今日我心情很好。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不就是怕我們離了婚,你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嗎?放心,我打算淨身出戶,不會讓你為難。”我笑道。
“你……”
今天,我狠下心來要用我的全部家當買他一夜,然後幹脆利落的將離婚協議書拍在他的臉上!
鬼知道我想做這件事已經想了多久。
“等我走了,你愛去跟誰睡覺就去跟誰睡,愛娶就娶誰。戴辰樾,我們兩不相欠。”
我輕啄了啄他的唇,他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自然是要暴怒。
隻可惜,他現在根本就奈何不了我。
這些年來,他加諸於我身上的一切,我都要讓他明白!
“你要跟我離婚,是因為沈蒼穹?”他突然冷不丁地問我。
我勃然大怒,立刻從他的身上離開:“你沒有資格提這個名字!”
沈蒼穹,我心中永遠的痛。
可是,戴辰樾卻笑了起來:“果然是為了他。慕蘇雲,你就是個賤人。”
他永遠是這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即使現在,我隨時隨地就能用一柄匕首了結了他的性命。
可是我怎麼會舍得呢?
這是我愛了十五年的男人。
他傷我至深,我卻還愛他至深。
他說得不錯,我就是個賤人,一個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