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證實,秦世成私挪公款數億元,經最高法院審判,判處無期徒刑,剝奪其公民權利,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秦世成涉嫌重婚罪……”
“秦少騰涉嫌強。奸罪,視其犯罪情節嚴重……”
新聞裏的主持人一條條將法院的判決書念了出來,她的心隨之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還好,不是死刑。
可是,像父親那麼驕傲的人,無期徒刑對他來說,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她們秦家,徹底一敗塗地。
秦湘晚瘋了一般跑下床,衝出了房間。
“莫深,你明知道他們是被冤枉的,你明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衝著空蕩蕩的房子大喊,可是莫深,並不在這裏。
是啊,如今他想要做的事情都已經達成了,他怎麼還會在這裏待著?
這個地方,就是她的煉獄,他怎麼會在這煉獄中再多待一刻?
秦湘晚跌坐在地上,痛泣不已。
她怎麼也想不到,推她入地獄的人,會是自己的枕邊人。
……
夜晚的別墅,冷得如同冰窖。
秦湘晚獨自一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不斷地重複著一個噩夢。
夢裏,父親和哥哥的身上沾滿了血跡,他們不停地說著冤枉,不停地向她招手。
而她看得清清楚楚,站在了兩個人麵前舉起了槍的,是莫深!
“嘭——”
槍聲響起,她從夢中驚醒。
“不要!”她大聲尖叫著。
房間裏的燈光突然全都亮起,光線刺得她無法睜開眼睛。
莫深沉靜站在床頭,冷冷道:“管家告訴我你又昏倒了,我隻當是你病得厲害,原來,又是在假裝。”
她凜然抬起頭,揮臂狠狠打了過去,可是,卻打了一個空。
“是你幹的對不對?莫深,就算你再恨我,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的嫡親家人?”
她恨得咬牙切齒。
莫深平靜的語調,讓人牙齦發涼:“法網恢恢,做錯事的人,自然要受到懲罰。”
“以我父親的為人,怎麼可能去挪用公款?我哥哥和嫂子感情一向很好,他怎麼可能去淩辱別的女人?你分明就是汙蔑……”
“你若是覺得冤屈,大可以去向法院上訴,判他們刑的人是法律,不是我。”
“莫深!”
一顆心早已寒涼得刺骨,她驀然響起了多年前,那個站在她的家門口穿著襯衣的少年,笑容燦燦,溫暖陽光。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婚姻,竟然走向了如此可悲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