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齊一鳴拆卸俄羅斯的各種工業設備,大肆帶走科學資料和重要人才的時候,俄羅斯的未來怎麼樣,齊一鳴有一個比較寬泛的接受區間。就算最終玩疵了,俄羅斯混亂下去或者成為一個西方走狗國,齊一鳴也並不十分擔憂,因為中間還隔著哈薩克斯坦和西伯利亞兩個緩衝國家,在分割俄羅斯之後,中國和俄羅斯是已經徹底不接壤了。
即便在那場預見性會發生的決定世界主導權的大戰裏,俄羅斯的位置恐怕也會無限地縮小。工業能力被嚴重打擊,等生活環境差距出現後肯定還有大批人逃到西伯利亞和遠東,缺少資金構建新式強力軍隊,甚至僅歐洲部分的俄羅斯來說,資源其實並不多麼豐富。
能間接影響甚至控製俄羅斯自然很好,但是如果辦不到,齊一鳴也並不會特別的氣餒。
普京的軍事行動摧毀了葉利欽想要重掌權力的根基,現在他隻是一個等待審判的囚徒。而確實如之前預想的一樣,普京雷厲風行的舉動迅速通過各種傳媒使得俄羅斯大眾知道,對於他這個家夥雖名不見經傳,但比起現在其他不靠譜的政治人物更加有吸引力。
加上在反馬卡舍夫的戰爭中,普京的遊擊隊表現出色,而且深得當地的民眾的支持和信任,也讓普京的名頭更大了一些。
這也是為普京鋪了這條路的齊一鳴一開始沒有想到的地方。當普京正式拿下聖彼得堡後,齊一鳴得到了尼古拉的情報,美國人已經率先接觸了普京。說他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美國人能玩的花樣、打的牌跟齊一鳴還相去甚遠,普京是個實用主義者,齊一鳴相信他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前往聖彼得堡與普京接觸的人並不是戰略局的,而是齊一鳴的老夥伴總參二部的廖懷仁。這位當初的大校現在也已經是少將了,算得上是總參二部的領導人物,官居副部長。不過他這個副部長總是閑不下來,喜歡做一些實事。
這兩年隨著戰略局的成立和行動,總參二部甚至國家安全部(坊間喜歡叫國安局,實際上人家是個部)都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齊一鳴能夠整合起來的資源實在是過於強大,以至於國內國外丁點的事情都可以掌握到,再加上齊一鳴主導建立的完善而強大的情報分析單位,使得戰略局從成立伊始就壓了兩大情報單位一頭。
初時,總參二部和國安部分享戰略局那邊傳過來的情報,頗為開心,因為什麼事情都不做就有情報拿。可是這個事情越往後越讓他們覺得如坐針氈,不做事就有成果確實很好,但既然不做事那保留你們的必要性就小了。雖然國家不可能隻留下戰略局一個情報單位,但不做事的肯定要少拿經費,於是兩大情報單位在年度的財政撥款中,非但沒有如其他部委一樣隨著財政增長而增加,反而被削減了15%經費。
這可讓兩大情報單位急了,不僅在京內接連活動,做上級的工作,各基層部門不得不組織了“新會戰”,要跟戰略局別一別苗頭。
廖懷仁是跟齊一鳴一起工作過的,知道兩大情報單位那是拍馬都不可能比上戰略局的工作效率的,所以沒有像超過戰略局一頭的事情,而是集中在與戰略局合作的業務上。他本人也接觸過紅警基地的事情,所以密級不成問題,跟齊一鳴合作也有基礎。
所以這一次廖懷仁代表總參二部跟戰略局進行合作,目標就是在確立俄羅斯新政權這件事上占那麼一點功績。
在聖彼得堡,廖懷仁見到了普京,初時他對於這個個子不高,看上去十分冷漠的家夥,並不是很了解。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齊一鳴選擇了這樣一個人寄托希望,但見了麵之後廖懷仁能夠充分感受到了。普京的身體裏似乎醞釀著一種出奇的力量,他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卻能在其中感受到某種狂熱和野心,他是那種一瞧就知道是做大事的人,跟優柔寡斷的戈爾巴喬夫和嘴皮子利索卻無能的葉利欽是根本不同的類型。
“這樣的強人,如果真的有朝一日執掌了俄羅斯,會不會給祖國帶來麻煩?”廖懷仁在與普京握手的時候不僅沉思,不過很快他揮散了這個念頭,因為俄羅斯已經不是昔日的蘇聯了,這個在廢墟上等待重建的國家,就算英雄輩出了,缺乏基礎也是不可能比得上現在如日中天的中國的。
普京對於廖懷仁的目光還是比較滿意的,顯然這個年紀不小的中國人並沒有居高臨下地看自己,而且頗為看重的意思。普京不知道廖懷仁的看重來自齊一鳴,也不知道中國人有所謂禮賢下士的傳統,認為單從接觸上,中國人的禮儀比美國人那種看似和氣但看你不起的態度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