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鳴去見大長老時,大長老召集了牌友聚眾打橋牌,齊一鳴不好這一口,就在旁邊端茶倒水遞瓜子,也不開口,就做一邊看一堆老頭打橋牌。
打了幾局,老人興致也散了,就收了牌局,與幾位牌友作別。見齊一鳴一個局長還在後麵跟療養所大媽一起收拾桌子和掃瓜子皮,老人笑得哈哈的。
“你啊,比前幾年養氣的功夫強得多了。”老人笑道,他已經6歲高齡了,但是有專門的養生專家和齊一鳴基地方麵的供給,所以顯得精神矍鑠,身體也比較康健,比之另一位麵估計還能長壽一些。
齊一鳴為老人遞上香煙,笑道:“我也是三十來歲的人了啊。”
老人擺擺手道:“不小心給戒掉了,後來心想戒了也好,多偷生幾年,看看國家能變成什麼樣子。倒是你這小子,你不說我都忘了你今年3歲了,看上去還跟二十多小夥子一樣,不是我眼神差了,就是你這模樣就沒變過。”
齊一鳴摸了摸自己的臉皮,他確實從穿越之後就沒怎麼變過麵相,臉上現在一根褶子都沒有,除了氣質上更加沉穩了,長相上幾乎沒變。那些進入三十歲的男人感覺到的身體越來越乏力的現象他也沒有,反而身體越來越好,活動一整天也不怎麼疲倦。
老人拿起桌上新沏好的大紅袍戳飲了一口,說道:“你啊,估計也是忙人,不要在這裏陪我了,你來為了什麼事兒我也知道,雖然退下來了,我眼不花耳不聾,什麼事情也逃不過我知曉。”
齊一鳴嗯了一聲,沒有接茬,等待訓丨示。
老人哈哈一笑,拍了齊一鳴一下,道:“做你覺得正確的事情吧,放幾年前我是不敢讓你倒騰的,那時候你還不太知道輕重,現在火候應該差不多了吧
齊一鳴憨憨地笑了笑,“瑤子給我出了不少主意。”
“嘿,那丫頭啊,那行吧,有她幫你把關,應該出不了什麼大毛病。小瑤這孩子從小就是一顆七竅玲瓏心,這裏麵的事情比混了幾十年的老於部都要明白許多。”
齊一鳴沒想到老人對葉瑤子評價這麼高,不過自己回頭想想,葉瑤子確實是在這方麵很有天賦的一個姑娘,也許她從政了,比什麼希拉裏這樣的女政客還要厲害一些。
獲了老人的肯,齊一鳴便告辭離去。坐在車裏返回香山,他腦子裏想著很多事情。他已經確定了要用合法正常的手段跟大老虎鬥一鬥,接下來必然要收集更多的證據。既然大老虎都能縱容自己的兒子做下這樣的事情,恐怕大老虎本身屁股上也不會於淨。齊一鳴秉承除惡務盡的原則,把大老虎的兒子弄死了,必然不可能留大老虎在台上,因為其後大老虎很可能給自己找麻煩,齊一鳴可沒那麼多閑工夫把自己的精力耗在內鬥這種沒營養的事情上。
現在抓捕的一應大小犯事官員,層級撐破天是處級的,但是明眼人一看,這麼多地方的實權官員,做同一件事情,中間要是沒有上層權力介入將其統合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展到這個規模。不過被逮捕的犯事官員攀咬出來的角色都是些小人物,都是些典型的白手套,也就是給大老虎兒子辦事的那些人。他們本身沒有任何的身份,但是背後卻站著大人物,這也是那些地方實權派買賬的主要原因。
這些被逮捕的犯事官員似乎也受過交代,都沒有吐出大老虎之子的人,最多就是把那些白手套給吐出來了。如果辦案的不是戰略局,而是聽從大老虎命令的家夥,這會兒就能結案了,無非就是一些不法商人買通**分子,然後進行的走私活動,而再往後就不會有什麼人被牽連出來了。
可是這樣的案宗是有嚴重的邏輯漏洞,經不起推敲的。走私一事還好說過去,但泄密國家重要工業技術這可不是一般的不法商人能夠辦到的事情。像是擁有這些技術的企業,基本上都是大規模的國企,那些沒什麼背景的不法商人就算自己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從這些國企的保險箱裏拿出技術資料。
接下來的一個調查重點就是,這些被保密森嚴的重要資料,是如何被泄密的。到底是誰有膽子把這些東西拿出去做複製,然後經手交給日本人和美國人。這一個事情搞懂了,就很有可能撬動整個格局,而把大老虎的兒子直接揪出來。
戰略局從日本得到的水戶口供,是證據鏈上的起始,但是要給大老虎之子入罪,甚至給大老虎入罪,還有賴更加深入的調查和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