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道了,”秦羽並不多說,點了一下頭,在隊員的肩膀上拍了拍,“吱呀”一聲推開門,朝著雜亂的屋子裏環顧。
青年坐在角落的板凳上,身形瘦削,那一身髒亂的破布仿佛是個麻布口袋似的,寬寬大大的籠罩在他的身上。
聽到腳步聲,青年抬起頭,看到秦羽的一瞬眼角微微提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秦羽不假辭色,順手拉了一條板凳,在距離青年一米多的地方坐了下來,“說吧,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跟這座塔寨有什麼關係。”
青年卻打量著她,忽然說,“你的槍法練了多少年?”
“這跟我問你的事情無關。”
“嗯?”青年笑笑,“那這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怎麼樣?”
秦羽皺了皺眉,點頭答應了。
想著這青年大概是對軍械方麵感興趣,回答他這些問題並不影響什麼,如果真能這麼快解決這個人的身份問題,倒也劃算。
“那我就問了啊。”
“嗯。”
“你單身嗎?”
言簡意賅的四個字,一個問句,裏麵夾雜著很多個含義。
秦羽一下子就愣住了。
青年歪著頭,丹鳳眼裏盡是狡黠,“我可沒說一定要問什麼問題,總之是你可以回答的,不會是你的機密。”
秦羽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自己理解的不錯的話,這就是之前顧夢湘跟自己說過的,男人調戲女人的一種方式。
想到這兒,她的麵色沉了幾分,“你也可以不回答我問你的問題,但我們總能查的出來,如果查不出來,會把你列為恐怖分子,直接帶回國內調查,你可以繼續保持沉默的。”
“我沒說我不說,我隻是真的很好奇,一個女人要練多久的槍法才能練到你這樣出神入化的境界,我妹妹從小練的,但連你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你有妹妹?”秦羽抓住了話裏的一些信息。
青年似乎並不避諱,“嗯,比我小兩歲,有點任性,不過她對軍械是真的很感興趣,如果認識你的話,她一定會很喜歡你。”
說完,青年微微一笑,“對了,還沒告訴你,我叫楚曜,黑曜石的曜。”
秦羽下意識的在腦子裏將這個名字過了一遍,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名字真的是個很耀眼奪目的名字,仿佛生來就該光芒萬丈。
當時楚曜說那番話的時候,秦羽還沒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危險性,更沒想過之後的五年裏,這個男人簡直陰魂不散,隻要是她出現的地方,必定有他的身影。
“所以呢?”秦羽仿佛沒聽見他剛剛那番羅裏吧嗦的話似的,單刀直入,“所以你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你不是這兒的人質吧?”
“我是啊。”
“你是人質?”秦羽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細皮嫩肉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下午襲擊丁強的那一招軟綿綿輕飄飄毫無力道可言,一看就不是個練家子。
說是人質,可這地方來的男人都是幹苦力的,誰會弄個通身大爺氣派的人來做苦力啊?誰伺候誰都說不準呢。
秦羽目光冷凝,“你最好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