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顏借口要去萬花苑找小夕,將芳姨推到餐桌前陪陸良信吃飯。
起初芳姨還不樂意。
“我是廚娘,是保姆,哪有保姆上桌吃飯的,不合規矩。”
“哎喲芳姨,這都什麼年代了,又不是地主階級,您就是在這兒打工,算是個上下級關係,上下級怎麼就不能在一起吃飯得了。”
“好了靳小姐,我真不行……”
“吃個飯而已,這麼多椅子不夠你坐麼,推推搡搡的,吵得我頭疼。”
陸良信發了話,語氣有些嚴肅。
芳姨愣了幾秒,似乎是摸不準他的心情,隻得半推半就地坐在了旁邊。
“這就對了嘛,一個吃飯怪寂寞的,芳姨您陪辛老師吃飯啊,我就出去了。”
丟下這話,靳顏拿上外套便出了門。
走時回頭看了一眼,芳姨的臉上似乎出現一絲可疑的紅暈。
有句話叫什麼,最美不過黃昏戀,還真有點道理。
萬花苑內,小夕坐在老太太身側,手裏拿著筷子有模有樣地夾起一塊雞翅,吃了一嘴的油。
辜銘風坐在她旁邊,自顧自的吃飯,絲毫沒有拘束的意思。
老太太拿了手帕要給小夕擦嘴,反而被他攔住了。
“奶奶,您就別管了,給她擦幹淨了她還是要弄髒,索性等她吃完再說吧。”
小夕跟著連連點頭。
老太太收回手帕,語氣嗔怪。
“哪有這種說法的,反正晚上也要吃飯,中午還能不吃了?擎深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愛幹淨了,跟擎禹學壞了真是。”
聞言,辜銘風的臉色微微一僵,看了一旁的齊芳一眼。
站在一旁的齊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朝著辜銘風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老太太最近的病情似乎是越來越嚴重了,竟然能把辜銘風當成是陸擎深,有時候恍惚還提到陸擎禹,言語之中似乎是在說陸擎禹還活著,神誌清醒的斷斷續續的,好在是有人陪著,也沒再犯病。
靳顏沒進門,站在院子裏麵給辜銘風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辜銘風一臉怪笑地走了出來。
“怎麼不進去?在外麵吹風有意思?”
“進去什麼啊,我來接小夕,你們也該回去陪陪辛老師,整體在萬花苑待著,老師一個人怪寂寞的。”
“得了吧。”辜銘風斜倚在花房的玻璃門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有芳姨在家,還會寂寞?怕是要被嘮叨死了。”
“所以你跟小夕是躲著芳姨的嘮叨出來的是吧?”
靳顏一語中的,直切要害。
辜銘風臉上揚起一絲笑意,“既然來了,就進來吧,還沒吃午飯是不是,正好,今天這兒有你喜歡的拍黃瓜。”
“你才喜歡拍黃瓜,”
“喲,在西雅圖的時候,難道不是你說要感謝我親自做一頓中餐,結果坐了一桌黃瓜宴?還說你最愛吃黃瓜讓我習慣習慣?”
陳年舊事,居然現在還拿出來提。
靳顏臉上有些掛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不跟你扯,你趕緊把小夕交出來,京兆那邊負責團隊給我打電話了,問小夕的狀態我得錄一段視頻給他們發過去讓他們安心,沒多久就要獨奏會了,一天到晚跟著你後麵玩。”
“強詞奪理……”辜銘風晃著腦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