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末從浴室裏出來,看到林安然的雞湯還沒開始,疑惑的問道,“安然,你不吃嘛?”
“沒有,太燙了,涼了一些再喝。”林安然麵不改色的撒謊。
夏之末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好。”林安然依舊淡定的應道。
雖然她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但又想不出所以然來,最後聳聳肩開門進了房間。
另一邊,城郊的一處汽修廢棄場裏,燈火通明,將整個場地照的透亮。
兩邊擺放著高高的破舊生鏽的鐵皮廢料,中間空曠的地方,卻鋪了一塊羊絨毛的深色地毯,中間放了一條奢華的沙發,桌上還擺放了一瓶82年的拉菲紅酒,盡顯奢靡。
在這偏僻的汽修廢棄場裏,更顯得突兀。
但沙發椅上端坐的男人卻混不在意,手裏搖晃著的高腳杯,桃紅色的紅酒在杯沿上旋轉,散發著醇厚醉人的清香,再加上他唇角若有似無的微笑,遠遠看去像是一個優雅矜貴的王子。
明明那麼賞心悅目的畫麵,落在對麵女人眼中,像是猝了毒的蠍子,隨時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你到底想怎麼樣,把我帶出來又把我關起來。”
女人正是失蹤了很久的舒琳琳,此刻她隱隱發顫的手,出賣了她心中的緊張。
從精神病院被帶出來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情,她從剛開始的害怕到慢慢的煩躁,現在已經無法忍受的地步。
沒日沒夜的被關在同一個電話,沒有電話,沒有電視,沒有網絡,什麼都沒有。
隻有四麵高高的圍牆,還有門外的守衛,隻剩下一個人。
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門口的守衛除了送飯以外,就像是木頭人,不管她怎麼樣都無法得到一點回應。
她沒有精神病都要被逼出精神病。
“我以為你會感謝我。”男人語氣略帶傷心的說道。
舒琳琳望著男人眼中看不透的深意,一點也沒感覺他的傷心,反而有一種貓抓老鼠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是,我很感激你從哪裏把我救出來,但我不想一個牢籠跳到另一個牢籠。”
或許在精神病院是一種折磨,但還有逃出去的可能,可是在一個陌生人手裏,她卻連百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
“舒小姐真是冤枉我了,我可是樂善好施的好人。”男人說道某些字眼,自己都覺得可笑,忍不住笑了出來。
舒琳琳莫名其妙的望著他的笑容,如果不是被關了這麼多天,她一定會覺得麵前的男人是個善良幹淨的陽光大男孩。
隻是從門外的看守人員,她就知道麵前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善茬,而這種將情緒隨意替換的人才更加可怕。
“我不管你救我出來有什麼目的,我都不想參與。”
男人緩緩收起臉上的笑意,嘴角卻還保持著彎曲的弧度,修長的手指在杯麵上敲了敲,發出清脆的響聲,“如果我是想幫你報仇呢。”
“什麼意思!”舒琳琳後背瞬間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