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在夏之末的指揮下,七暈八繞的到了瀾山市的邊緣地帶。
也可以叫貧困區,顧名思義裏麵住著的是瀾山市最底層的人群,裏麵混合著的三教九流多如牛毛。
在這種破舊鐵皮房組成的片區,忽然開進來一輛高檔的轎車,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盡管這已經是阿江選的比較低調便宜的車子。
要是知道夏之末帶他來的是這個地方,他一定選擇開一輛破皮卡過來。
起碼街邊幾輛破麵包車跟桑塔納就沒有人注意。
夏之末也發覺了這一點,但車子已經到了這裏,總不能在退回去。
“找個地方停,別往裏開了吧。”
不用她說,阿江都知道不能再進去了,本想開口問,想起先前答應她的話,隻能作罷。
將車子停好。
夏之末從後備箱翻出剛剛找出來的袋子,從裏麵扒拉出一件黑色的外套,旁若無人的套了起來,阿江抽了抽嘴角,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還好她並不是那麼傻,不過這麼公然在別的男人麵前穿衣服真的好嗎?
可以想象少爺要是知道她這一‘壯舉’第一個先把他給殺了,子不殺伯仁,伯人卻因子而死,可能就是這個道理了。
“你在想什麼呢,還不快下車,還不嫌自己夠引人注目?”夏之末喊了好幾聲,這家夥還沒有反應,外麵的目光可沒有那麼友善。
估計是有些顧及他們開的這麼好的車子,所以不敢輕易上來。
阿江收斂起臉上的多餘表情,開門下車。
兩人一下車,周圍的人又看了他們一眼,倒也沒有其他表現,不過那眼神卻讓人不是很舒服。
“走吧。”夏之末將外套的帽子扣在頭上,臉上帶著口罩,隻留下那雙靈動的雙眸,盡量將頭壓低了不引人注目。
心裏還有些慶幸,幸好把阿江帶過來了,要是她一個人過來,可能沒有那麼順利。
阿江早已習慣這種場麵,那些不善的目光在接觸到他冷硬的目光,全都閃躲回去,不然早就想要上前。
過了那段路,裏麵的人反應就沒有外麵那麼誇張,盡管裏麵的建築更加破舊,但赤腳在地玩耍的幾個小孩,臉上的笑容卻是那麼純真無邪。
小雜貨鋪上飛著成群的蒼蠅,許多人還在那裏吆喝著販賣自己的東西。
就像一個雜貨市場,夏之末換了一件衣服也不算顯眼,她長這麼大隻聽說過瀾山市有一個很窮的地方,不知道卻是窮到了這種地步。
看到滿地的垃圾隨處亂扔,臭水溝都堵了也沒有人清理,她心裏頗有觸動。
想到今天的目的,壓了壓帽簷,穿梭在人群中,拐入小巷,從隻能容納三人行的巷子,走到了隻能容一個人過去的小路。
阿江的臉色越發冷沉,卻也是一言不發的跟著,隻是插在口袋裏的手握著某個冰冷的器械,微微緊了緊,進入了戒備狀態。
“到了,就在裏麵,記住別說話。”
夏之末小聲的說了一句,抬手敲了敲破木門,阿江懷疑這種爛門能不能經得住他一腳。
敲了許久,久的阿江以為裏麵根本沒有人,可看著她認真的表情,還是耐心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