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明顯,要是她這麼不識抬舉,那就別怪他不講情麵,反正這個項目交給誰不是做,自然是要對自己有利的人。
夏之末放在雙側的手不由收緊又鬆開,來回做了好幾下以後,勉強壓下心底的怒火,笑吟吟的端這酒杯望著他,“張總說的哪裏話,我是想先敬你一杯酒,你這麼照顧我,我自然是知道的。”
“嗬嗬,好,好,還是小夏聰慧,這杯酒是一定要喝的。”
張偉被她笑的骨頭都酥了,哪裏還會生氣,隨著她把酒給全部喝了。
旁邊的小展見此,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陰陽怪氣的說道,“年輕就是好,到哪裏都是那麼受歡迎。”
其他人見他如此,全都放下手中的杯子,視線若有似無的朝著夏之末的方向看去。
那意思不言而喻,指明了夏之末以色侍人。
夏之末緊了緊眉頭,沒有接茬。
盡管她不願意跟他多生事端,但不代表對方就會這麼善罷甘休,小展見她不吭聲,還以為她這是心虛默認了自己的話,更加大聲的說道,“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專門學一些上的不台麵的事情。”
頓了頓,輕視的嗤笑一聲,“也不知道父母是如何教育的,真是替他們燥的慌。”
‘砰’的一聲響。
所有人將目光轉移到發出聲響的女人身上,夏之末低垂著眸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可以從她用力攥緊而發白的手指,看出她極力忍耐著某種情緒。
低沉的聲音輕若鴻毛,“你再說一遍。”
小展怔了一下,隨即恢複一臉不屑的表情道,“怎麼,夏小姐有什麼高見,我又沒有指桑罵槐,夏小姐也想對號入座?”
他又把剛剛夏之末送給他的話還了回去,心裏無比舒服,得意又囂張的說道,“還是你父母就是這麼沒有……”
他的‘教養’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
‘嘩啦’一聲,酒紅色的液體直接潑了小展一臉,酒水順著他扭曲難看的麵龐,緩緩滴落在地。
所有人被這突然的變故驚的愣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齊齊看向作俑者——夏之末。
夏之末無視所有人的目光,嘴角雖然帶著帶笑,眼中卻滿是寒氣,“展先生一早上起來沒刷牙吧,嘴巴這麼臭,正好給你簌簌口,不用太感激我。”
她什麼都可以忍受,就是無法忍受別人侮辱哪怕是含沙射影詆毀她的父母。
一絲一毫都無法容忍。
什麼鬼生意,見鬼去吧,誰愛當孫子誰當,這個局她還不伺候了。
想清楚這些,她的心情反而好了許多。
隻是小展就沒有那麼好了,他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紅酒,陰狠的眸死死瞪著夏之末,好像下一秒就要撲過去將她咬死泄憤。
“夏之末,你竟然敢拿酒潑我!”
“我沒有把酒杯砸過去,都算是輕的了。”夏之末神色淡定的回望著他,要不是隔著遠,她怕砸錯人,真的會這麼做。
以為她的暴脾氣都是假的?
“張總,你也看到了,您要是跟這樣野蠻的女人合作,她也會這麼對你。”要是還閃存一點理智,小展已經衝過去教訓夏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