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裏的髒水還在不斷的向前湧動著,用盡洪荒之力的夏之末則是在艱難的前進著,直到看到一個懸在牆麵上的軟梯之後,她的嘴角才扯出一個真正的笑容。
“幸虧這些人將這個梯子忘記了,不然我怎麼上去都是一個問題。”一步步的爬上梯子,夏之末喃喃自語著,四肢並用的向上攀爬著,絲毫沒有理會腿部的傷口。
打開蓋子,夏之末就像是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直接癱軟在了路麵上,眼睛看著亮晶晶的星空,臉上則是流下了一股淚痕。
還沒等夏之末閉上眼睛,一個急促的刹車聲音便在耳邊驟然響起,她一下子神經緊繃的看向了生源處,一道刺眼的光芒讓她僅僅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喲,真是巧的很,路上又見到一個乞丐。”疾步走到夏之末跟前的男人,定定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滿身汙穢,身上散發著一股逼人的惡臭。
下意識的犯了一個白眼,夏之末看著蹲在眼前的人:“風不語,原來你還有大晚上開車出來溜達的習慣。”
本想著向對方一樣風趣一把,但是直到話音落地,夏之末才感覺到了自己聲音的虛弱,就連氣息都在漸漸的變弱,腦子裏的意識也在慢慢的開始遊離。
“我帶你去醫院。”當看到夏之末身下浸出來的鮮紅色的大片血跡之後,風不語的臉上才斂起了玩味的笑容,毫不拖泥帶水的便將夏之末抱在了懷裏。
當挨到男人厚實的胸膛的時候,夏之末身體不由一繃,下意識的想要推開男人,但是身上的力氣卻在不斷的流失,根本沒有任何實踐能力。
一連幾聲,靜默的夜裏劃過了幾道輪胎劃過地麵的聲音,莫南塵一連冰冷的從邁巴赫車裏走出,視線冷冷的盯著懷裏抱著他女人的男人。
“我的女人,我來救。”說著,莫南塵便幾步走到了風不語的跟前,一把便將眼睛半睜的夏之末抱到了懷裏,視線一下子變得溫柔了幾分。
當身體落進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懷抱裏的時候,夏之末豁然睜大了雙眼,定定的仰視著莫南塵發亮的雙眸,鼻子不由得一酸。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需要你來埋。”
明明剛才心裏想的嘴上念得都是眼前人的名字,但是當真正的看到莫南塵的時候,夏之末的心裏卻是充滿了委屈,就連聲音都充斥著強烈的不滿。
劍眉微微一挑,莫南塵向前的腳步不由的一頓,低頭看向了懷裏的女人,聲音冷冷道:“那你想誰來救?是剛才的男人,還是之前的男人?”
眨巴了好幾下眼睛,夏之末才明白過來男人的意思,整個人不禁又是一陣氣結:“隻要是個男人就好。”
“你就這麼饑渴難耐?”雙臂微微一用力,莫南塵的臉上沾染了一絲冰霜,但是當看到懷裏的女人眉頭一皺,便又放輕了臂彎的力量。
“你們不要吵了,小末末,我先幫你簡單的包紮一下傷口,我們等到了醫院之後再好好處理。”
打開醫藥箱,喬梓靳便趕緊的拿出了紗布,酒精……看著夏之末小腿部已經泡爛了的傷口,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喬梓靳,你輕點,你要謀害我嗎?”
在下水道裏的時候,由於強烈的求生欲養,夏之末根本沒有功夫去體會腿上的疼痛,但是在酒精的衝刷下,疼的感覺則是在通過每根神經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