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你這是什麼意思?”麵朝黃土的阿黃狠狠的將腦袋偏向了陸恒的方向,聲音顯得很是尖銳,但是在呼嘯的風裏卻顯得很是無力。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陸恒的眼睛裏閃出了一抹殺意:“阿黃呀,你確實是一條狗,而且還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我知道你其實叛變過。”
聞聲,阿黃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畏懼,他的確是叛變過一次陸恒,但是在其用杏兒威脅他之後,他就已經一心站在了陸恒這邊,可是這一切,陸恒是怎麼知道的?
“要想天不知,除非己莫為。”看著地上男人扭曲的一張臉,陸恒的眼睛裏卻是充滿了亢奮。
大口的喘著氣,阿黃用力的想要支撐起身體,卻在幾個黑衣人的合力按壓下,做不出任何實質性的動作,隻能惡狠狠的看著站在前麵的人。
“你殺了我沒關係,隻要你能給杏兒留一條活路。”阿黃看著有些癲狂的陸恒,眉頭緊緊的皺著,身體則還是在用力的掙脫著。
一陣笑聲從陸恒的嘴巴裏發出,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阿黃呀,你放心,我這就送你們去團聚。”
愣怔了片刻,阿黃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一個設好的局。
“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不僅害死了杏兒,你還要我去做替罪羊,你不得好死……”阿黃的聲音卡在了最後的一個字眼,便被一陣消音器的槍聲所替代。
……
幽靜的房間裏,夏之末睡的並不好,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一般,嘴裏不斷的囈語著,額頭上更是被大顆大顆的淚珠所打濕。
“末末,末末,醒一醒……”衣服都沒來得及脫掉的莫南塵看著穿上的人,眉頭輕蹙的搖晃著夏之末的身體,聲音裏竟然沾染了幾分著急的情緒。
睡夢中的影像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夏之末強行的打開了似乎是有千斤重的眼皮,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眼前的莫南塵。
一聲尖叫聲從夏之末的口中發出,她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後躲了躲,眼睛裏充滿了水霧,就這麼定定的看著莫南塵的一張臉,一時間竟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夏之末,做噩夢了?夢到什麼了?”莫南塵看著夏之末抵觸的動作倒是並沒有太過介意,隻是輕輕的坐在了床上。
咽了一口口水,夏之末還是覺得嗓子渴的像是隨時就要冒煙一般,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我夢見你殺了我的爸爸,這怎麼可能,但是夢境的畫麵真的很真實……”說著,夏之末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力的笑容,視線在莫南塵一身整齊的穿戴上停留著。
在聽到夏之末說的第一句話開始,莫南塵整個人的身子不由的一僵,但是麵色上卻依舊與往常一樣,甚至沒有任何的不同。
伸手,莫南塵輕輕的將夏之末的被角往上拽了拽,臉上盛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這說明我和你父親的關係在未來會很融洽。”
在莫南塵的指尖接觸到夏之末身上皮膚的刹那間,她感覺到了一陣冰涼,眼睛裏不由的傳來一絲疑慮:“莫南塵,外麵有這麼冷嗎?現在可是夏天,晚上也不會冷到那裏去才對吧。”
對於女人的直覺,莫南塵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但還是轉過身去,開始脫去身上的衣服:“我不介意你幫我捂暖。”
我介意!夏之末在聽到莫南塵這句話的瞬間,整個人的腦子瞬間變得清醒了幾分,不由的又將男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直到懷裏的女人再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的時候,莫南塵才在黑夜裏再次睜開了眼鏡,腦子裏則是在一遍遍的過著山上看到的情景。
一切似乎都是對的,可以說沒有一絲不吻合的地方,但是在他的心裏總是有種不太對勁的地方,但是哪裏不太對,卻竟然找不出絲毫的依據。
翌日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夏之末是被一陣有節奏的鬧鍾鈴聲吵醒的,看到大亮的天色之後,不由的直接做起了身子。
一陣震動聲從枕頭下發出,莫南塵拿出手機看著夏之末的手機屏幕,當看到是夏東海來電之後,默默的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放下手機便走出了房間。
“查清楚了嗎?”掏出手機,莫南塵直接一通電話達到了警察局。
黃局在看到莫南塵的號碼之後,二話不說的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接聽了起來:“基本已經出來了,昨晚在山上被拋屍的女人叫張杏兒。”
真是一個好計謀,收起手機,莫南塵便徑直走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