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的輕描淡寫,又理所當然,“她是不是我的女人跟你有多大關係,長得醜還這麼猥瑣,一臉腎虛的沒眼看,是你自己滾出去還是我讓人把你請出去。”
唐明晨,“……”
喬以沫,“……”
她微微有些窘迫,那不是她剛剛說的話嗎?
“我是這裏的客人,就算你是傅司年也沒資格這樣做吧?你憑什麼?”唐明晨對上他的眼神心裏一陣發慌,卻還是梗著脖子大聲道。
傅司年漆黑漆黑的眸子看著他,似笑非笑,嗓音依舊溫溫淡淡,“憑這裏是我的地方。”
三人同時一愣,“……”
鏡湖秋月是傅氏的?
唐明晨不知情。
喬以沫更不知情。
花瓶碎裂的聲音很快引來保安。
大堂經理疾步走到傅司年身邊,恭敬的道:“傅總,您沒事吧?”
男人重新抬頭,淡淡出聲:“找兩個人把他丟出去,以後這種垃圾再帶進來你們也就不用幹了。”
“是,傅總。”
旁邊的林星顫抖著肩膀,整張臉嚇得都白了。
明明始終擺著一張波瀾不驚的臉,每一講句話都說的那麼輕描淡寫,卻能讓人清晰的感受到那骨子裏非人的血腥殘暴,與唐明晨這種粗暴的地頭蛇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種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但是她現在跟唐明晨明顯是在一個坑的,盡管恐懼,也不能眼睜睜看著。
她深吸了一口氣,向前走了走,細軟的嗓音還殘留著一絲顫抖,“傅,傅總,唐少隻是跟喬小姐開個玩笑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請您……”
“帶走。”
傅司年的耐性似乎被用光,也不等她說完,眼神平靜無瀾,冷淡的丟下兩個字,抬步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整個過程目不斜視,一絲餘光也沒留給喬以沫。
喬以沫一直目送他推門回房間,在原地站了很久,眼神專注,周圍人全部走了,她也沒在意。
又過了幾分鍾,她抿了抿唇,終於挪動步子向前走了幾步,卻是錯過自己的房間,朝著另一個房間而去。
蜷起的白嫩手指舉起,放在門上,猶豫了幾秒,她還是輕輕敲了敲門。
不知是不是她的力道太小,半分鍾也沒回應。
她有些不死心,加重了一絲力度,又敲了敲。
當敲到第三下,門忽然被打開,入目是男人淺白的胸膛,還滴著水的頭發,下半身隻裹了一件白色浴巾。
喬以沫的身高隻到他胸口,更襯出幾分瘦小,隻是有些貼近的距離,讓她驀地紅了臉頰。
男人低眸淡漠的看著她,一手扶著門框,冷嘲,“陸子延能捧紅你一定會是奇跡,這麼快就忘記教訓,豬都比你有記性。”
“……”
喬以沫垂了垂眸,“我是來向你道謝的。”
“滾!”男人吐出一個字,隨手就要將門關上。
喬以沫一怔,下意識的伸手擋住,手腕猝不及防的被門夾了一下。
男人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眸光陰沉的看著她,無不嘲諷,“喬以沫,你挺會往自己臉上貼近的,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剛剛是在幫你,我在自己的地盤清理一隻垃圾,你也要自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