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宛若一隻需要庇護所的小鳥一般,被席堯保護在臂膀裏,沒有絲毫要掙紮的意思。
在這種情況下,撞見他的視線……
溫涼下意識的慌了,想要從席堯的懷裏掙脫開,結果腳下卻一個打滑險些摔倒,還好席堯反應快伸手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才沒讓她摔下去。
隻是……
她與他之間,太親密了一些。
以至於整個空間都變得有些燥熱,燥到人有些不安。
“啪——”
忽出一聲脆響,霍東銘放下手中的酒杯,陰沉著一張臉大步到溫涼和席堯的身邊,將她的手臂拉住往懷中一帶,也不管剩下的人什麼想法,直徑出包間。
席堯輕聲苦笑了一下,轉而目光又落在一旁麵無表情的唐墨臉上,意有所指的開口:“唐總,告辭。”
這一處戲。
一共三人去了倆,群眾演員也隻剩下唐墨帶來的一位特助。
這留下來的一人理應當沒興致或是勃然大怒都不為過,結果卻隻是抬手捏筷,夾了一口涼菜。
“吃飯。”唐墨心情竟是還很不錯的,將嘴角向上挑了幾分。
“這……唐總,屬下能否鬥膽的問一句,您到底是什麼心思嗎?”
然而,回答他的卻隻是男人意味深長的笑容,好似是看透了什麼一般。
特助一頭霧水,膽戰心驚的提起筷子,也跟著夾了一口菜,這味道確實不錯的很,就是今天這事,怎麼想都有些奇怪。
……
酒店大堂。
在包間區域結束,連接著裝飾廳的必經長廊上,溫涼被霍東銘硬拽著拚命在掙紮,手腕上起了很大一片摁紅印子。
“霍東銘,你鬆開我,很疼的。”她不斷的甩手,想從他身邊離開。
男人未回冷著麵色,直到將她拖出酒店,單手從袋中拿出鑰匙,按下開門鍵,一手將鑰匙往內置的儲物盒一拋,翻身將溫涼也一並“丟”進車內。
絲毫不憐香惜玉,疼的她輕聲驚呼了起來,眉心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別動。”
男人關上門,清冷的聲音不疾不徐,卻透著一股刺骨的寒冷。
溫涼不由得向後挪動了一些,想拉開和霍東銘的距離,誰知他單手一撐,直接越過她的肩膀,撐在離她耳朵隻有幾毫米的地方。
男人淺色的眼瞳鎖定在她臉上,隻是,這視線像是夾雜著火的冰般,讓被壓著的溫涼一下察覺到危險。
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為了緩解內心對他有那麼一些的畏懼與害怕,她不由得幹笑了一聲,想用這種方法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笑什麼?”霍東銘輕眯起狹長的鷹眼,居高臨下的望著身下的人。
“我自認為沒有惹到你。”
或許,原本的溫涼覺得這句話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在她說出來之後,就意識到問題大了!
這狹小的空間內,溫度徒然下降,她猛的想起在長廊時的場景,總算是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霍東銘將她拉出來的原因,可是……
她又不願這麼想。
畢竟現在的他與她,是兩個毫無瓜葛的人。
“霍總,我說的好像沒錯吧?畢竟你……”溫涼悲哀的揚起下巴,與他的視線對上。
那清澈的宛若初生小鹿的一對眸子,在此刻顯得尤為楚楚動人,她似是哀似諷的眼神,無聲的在訴說他把她帶出來有多麼的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