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啟唇清冷的聲音不疾不徐,從骨中透出的矜貴,讓人有種分分鍾想要頂禮膜拜的感覺。
她正欲說什麼,瞳孔卻突然緊縮,想也不想的用盡力氣拉到麵前的男人,同時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霍東銘似是不明白她的動作為何,清俊的眉峰不禁蹩起。
可等他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
她躺在血泊中,有些無力的笑了笑:“算不算是我還你了?”
他肯定不知道之前的那場車禍,是她這陣子無法忘懷的夢魘……
“溫涼!”他淡然的神色在一瞬間染上殺意。
霍東銘摟著溫涼翻身而起,一腳踹在男子的手腕上,那能傷的利器又一次掉落在地上,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連滾帶爬的用沒有受傷的手再去撿起利器。
卻被男人搶先一步,踢進了不遠處的河道中。
小區的河道旁燈光並不多,而且由於當時挖地基等等的瑣事,河道被挖的很深,在這種情況下隻有傻子會跳下去撿。
男子氣炸,惡狠狠的威脅:“霍東銘!商場有商場的規矩,你現在這是在壞規矩!”
“原來你認識我。”男人在檢查了懷中女子的傷勢之後,清冷的一笑,用拇指抹去她肩上的血痕,一雙淡漠無波的眸中仿佛有萬千星辰墜。落。
“那又怎樣!”對方先是一懵,不過很快緩過神來。
“商場上的規矩,從來都是由強者定,我霍東銘沒有點頭的規矩,誰敢執行?”
晚風吹散身體的餘熱,呼嘯而過卷起街邊的落葉,興許是有幾粒沙子落入眼中,溫涼忍不住的紅了眼睛。
她好像是一隻無依無靠的動物,而現在終於被人好生放進手心保護著。
除卻養母,他霍東銘……是第一個給她這種感覺的人。
“你可別忘了,亞太是怎麼到今天這一步的。誰也不比誰好!你要是擋了我們老大的路,到時候撕破臉看誰摔的更狠!”
“她是我霍東銘的女人,狠?”男人接了一聲不屑又清冷的笑,“他最好祈禱,我不會親自上門。”
霍東銘說著,脫下自己的西裝蓋在溫涼的身上,通常淡然的神情破碎,此刻的麵上寫滿了對她的疼惜,正打算抱起她的時候,那柔。軟的小女人已經貼進他懷。
她緊抓著他的衣袖,靠在他肩膀處無聲的流下眼淚。
男人下意識的抬手摟住她未受傷的肩,以外的發現這小人兒身子在不斷發顫,眼淚已經弄濕他胸口位置很大一塊地方,染血的衣物被風吹的變得有些僵硬又單薄。
心口莫名疼痛。
他垂眸看著她的小臉:“我還在,別怕。”
霍東銘獨特的清冷聲線,能將任何情話都說的像喝杯開水一樣的隨便,可是現在……不同。
溫涼的鼻尖莫名泛酸,原本就止不住的眼淚,這下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往下落。
同時,那男子還沒想好反駁的話,就被帶了警察而來的特助先生給製止住,這一刻溫涼才真正明白,這不經意的出手是他用心安排的結果。
隻不過。
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想那些。
眼簾一點點向下垂。
“溫涼!”
正在處理事務的特助先生嚇了一跳,連連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