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能為我伸張正義我很欣慰,不過為了像我這種其他公司這樣的小角色,而損壞了你們亞太傳媒的形象等等,似乎也不太合算吧?霍總想的調查清楚,是要我息事寧人吧?”
男人聞言呼吸一瞬加重,瞳孔猛的一收縮。
他垂在身側的長臂繃得很緊,手指不斷在用力回縮成拳。
在她眼裏,他是想包庇傷害她的人?
在她眼裏,他就這麼是非不分?
霍東銘清冽淺淡的黑眸微眯,薄唇不悅的抿起,眉峰輕靠攏,臉部的線條冷峻無情緊繃如刀雕般。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
一個聲音驀然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不語的尷尬氣氛。
“東銘!剛才你的特助發消息過來,說是被抓的那個人,在警察局裏自殺了,鑒識科的人在他口袋裏發現了糖紙,屍檢顯示他是吃了一顆巧克力而亡,至於巧克力原本要給誰……”
莊卓走到兩人身邊,將手機屏幕放大,調出一條消息後放在霍東銘的正前方。
上麵寫著特助先生的猜測,因為下午的時候溫涼和喬沐沐買的東西裏,的確有相同包裝的巧克力,所以極有可能是在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之後,還要對溫涼不利。
霎那間。
狹小的病房內,騰起一股風暴般的冰冷氣焰。
溫涼聽聞渾身冰冷,是誰竟要她死?
正當她嚇得渾身冰冷,甚至舌。頭都發麻打不直的時候,霍東銘開了口:“去調查一下,他的家族史,這件事你最好親力親為。”
莊卓挑眉:“那必須的,我可是天才黑客少年。”
“嗯,另外看看唐氏有沒有插手。”
這下可好,莊卓愣住:“我不是跟你說了,有唐……等等!我明白了!”
話到半截他突然轉了話鋒,神情也變得嚴肅了幾分。
霍東銘很滿意他的表情,但很快卻陷入了沉思。
綁架失敗拿不到東西,這按在正常的邏輯力也不應該自殺,這是疑點。
再者,如果隻是唐欣然參與進來,不可能會有什麼毒放進巧克力裏的高端作案手段,如果這件事和唐氏有關,那麼就不可能隻是單單一個唐欣然,這也是疑點。
然而霍東銘的再次沉默,在溫涼看來,像是心底的一根刺。
她壓抑住心內的那抹委屈感,想著自己無論是身上的傷還是心,怕是都需要休息幾天,於是抬手拿起病床旁邊儲物櫃上的手機,給席堯打了個電話。
“學長。”
在她開口將這兩個字吐出的瞬間,原本陷入沉默的男人就已經抬起了頭。
當她簡略的說了發生的事,又提出三天請假請求後,才把手機掛斷,這時莊卓已經不知道去了哪。
隻剩下臉色已經冷的能掉冰渣的男人,平淡無波的凝著她。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在她放回手機的同時,男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他的聲音像是淬毒了的蛇,爬上背脊衝著她後脖子吐信子,溫涼僵了僵手指:“霍總從什麼地方看出來我不信任你了?”
“你告訴他的經過很詳細。”
甚至有些細節,連一直跟隨著她的自己都不知道。
溫涼聳肩:“席堯是我的上司,我想要跟他請假肯定要彙報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