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遲原本打算陪她同行,可她之前話都說了那麼絕,他再恬不知恥的上去不何時,所以保持了一些距離,並沒有直接跟上去。
推開病房門。
比走廊更為刺鼻的消毒水味,衝進溫涼的鼻腔中,她略有些不太適應的揉了揉鼻子。
葉蘭經過搶救,除了四肢因為麻醉劑的問題不能動以外,還是能夠說話的。
一看到她身上都是傷,當即急了。
“涼涼,你這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話落恨不得馬上坐起來。
“媽,您坐著,我沒事。”她連忙走過去,安撫好葉蘭,“我……”
“什麼沒事?這兩天慕遲都陪著我,你說說,你身上是誰什麼人弄的?”葉蘭問完,隨即就有了答案,“是不是霍東銘!?”
是啊。
除了他以外,這座城裏,也沒有能夠傷害到她的人。
溫涼垂下了頭,長睫輕眨掩蓋住眸中情緒:“媽,你就別問了。”
“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許再和霍東銘在一起,以前的事你都忘了?”葉蘭臉色非常不好看,被她氣的手指頭都在抖著,“你,你還和慕遲一起來騙我!”
“媽……”她難堪的咬著嘴唇。
麵對自己的養母,她什麼也解釋不出來,更不敢說實話。
騎虎難下的境地下,又怕自己氣到她,讓她氣的犯病,隻好假裝沉默。
就在這時,以在外望著裏麵情景的慕遲推開門,輕輕拉過她的手臂,摟住了她的肩膀。
溫涼一驚下意識掙脫。
“伯母,別生氣了,誰還沒瞎眼愛過幾個壞人啊,是不是?”他說著笑起來,一副陽光的模樣,嘴角甚至還若隱若現的露出虎牙。
“慕醫生,你別跟她演戲,我還沒瞎。”葉蘭沒安好氣的回到,她也是心疼自己的女兒,跟了她本就夠命苦了,怎麼還去招惹上那種男人!
慕遲輕拍溫涼的肩膀,鬆開她後走到病床另一側,握住病床上人的手:“伯母,你看我也隻有對你這麼好啊,怎麼就叫做戲了呢?”
“你……哎!”葉蘭重重的歎了口氣,“那四年前,涼涼吃的苦,我這個作為母親的我,我……”
眼看著葉蘭就要哭出來。
溫涼握緊了拳頭,掐滅心中最後一抹希翼的燭光,輕聲開口:“媽,您放心,我不會跟他再有任何牽扯。”
她音極輕。
可卻叫慕遲的心頭一顫,他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那個絕見的女孩兒,現如今該是如何一張心碎的臉。
隻能盡快安撫好葉蘭,帶著她離開病房。
索性,病床上的人也看的出來,這是郎有意,便找了個累了的借口趕走了兩人。
走向醫院中小花園的長廊上,兩人肩並肩無言。
直到一無人的角落。
慕遲停下腳步:“坐吧,這裏很適合你一個人靜靜。”
“謝謝。”
“隻不過,你不打算告訴我嗎?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伯母會那麼反對你們?”慕遲說著蹲在她麵前,一臉苦惱的樣子,“我是真的關心你,可能方法用錯了,別生氣了嘛。”
說著,刻意賣萌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