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自己若是不要命,往前墜入他給的暖中,說不準會立馬粉身碎骨。
“是和不是,都不重……”
“重要,你之前離開,是為了這個?”
他目光深邃。
“是,但是霍先生,你難道忘了,在那之前是你說你要我走的?”她眼眶一下泛紅。
豆大的眼淚,猛得砸落在他領口上。
這些日子來的忐忑與委屈,一下子竄上心頭,叫她的眼淚落的更猛。
他說過這句?霍東銘不禁皺眉,他不覺得自己會對溫涼說出讓她走的話,而且若是在氣頭上說,他隻會記得更深,怎麼反而會忘?
隻不過。
在瞥見哭的梨花帶雨的她那一瞬。
他一下將辯解的話收回。
手托住她後腦,朝著自己的方向又一次帶了下,含著哄騙的音,落她耳側。
“這次,我讓你留,你留否?”
留否。
溫涼渾身一震。
留否?
若是,她與他在荒島那夜之前,她沒有遇到他與唐欣然體檢,若那日病房糾葛之前,她沒有聽聞各大媒體發出他求婚的消息,怕是會在一瞬間點頭。
可是沒有若是。
“霍東銘,我這兩天仔細的想過了,我跟你之間其實……”
“閉嘴。”
他冷冷的落下二字,淡漠的臉上,驟起一抹怒意。
既然她不答,他去找答案。
但若想再與他撇清關係,他不會讓她如願!
溫涼被他眼中的那抹勢在必得,看的有些害怕,嘴唇不禁泛白顫著,她可沒有忘記,他將她鎖在酒店時的眼神。
男人並未對她施暴。
而是將她帶往其中的小屋,說是小屋,卻有三層高,每層的麵積也不小,至少一眼望不盡。
大廳中。
奢華的水晶燈,將整個屋子照的亮如白晝,把霍東銘麵上,冷俊清涼之色,刻畫的頗為清晰深邃。
此時的他,顯然還在氣頭上,但就算是如此,也不減他身上矜貴超然的氣息。
倚身與沙發,略疲倦的抬手揉摁眉間。
片刻。
一位身穿黑色西裝,似是管家模樣的人,畢恭畢敬的走到沙發前,先是放下兩杯紅酒,才不卑不亢的開口。
“霍少,真是許久不見,唐某人都快以為,您忘了我。”
“唐老說笑,當時的教誨依舊難忘。剩下的幾人,來過嗎?”霍東銘淡淡頷首。
溫涼一驚,抬頭看著麵前這位唐伯眼神複雜。
雖然霍東銘並沒有展現出,他對麵前這位唐先生的尊敬,但是從他們的對話中不難聽出,他對這位唐先生至少是尊重的,這很少見。
霍東銘的性子一向淡薄,能對某一人如此,實屬少見。
“姓王和姓莊的兩小子經常來,有時還會帶他們的女伴來,姓席的不常來,偶爾會來休假。”
“你這倒也不寂寞。”
“的確。”唐老大笑幾聲,轉而將視線移溫涼身上,“這位小姐是……?”
“故人。”
男人甚至沒有看她一眼,似是把這個方才抱進來的女人,已然當成了空氣,連睥睨的視線都不給一毫。
溫涼撇了撇唇,方才他還問她“留否”,現在就已經隻是故人了。
霍總裁真是好手段!
有些生氣的別頭。
可唐老聽聞,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笑意漸深,很是感慨:“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這位小姐,四年之久的相思,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