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時候,是不是也應該有點表示?比如說同樣回四個字,又或者是踮起腳尖靠著他淺吻他臉頰?溫涼有些愣神,望著他那張勾人魂魄的臉,忘了動作。
“寶貝兒,今天晚上該跟我回家了。”
一件事還沒想明白,第二件又往腦袋裏擠。
這讓溫涼直接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以一個極其僵硬的狀態,被霍東銘“拖”回車中,帶回洋房。入了電梯,才緩過神來,轉而,又有些恍惚,她原本以為,這輩子可能再也不會回來這裏,誰知道才過了不到二十四小時,竟然被他帶了回來。
桌子上放著咖啡——她走去直接給他倒了,管他有多貴多好喝,有胃病還喝這種傷胃的東西,不行!
她隻顧著擔心他的胃,卻沒曾仔細看,那杯咖啡壓根就是滿的沒喝過。霍東銘半倚白牆,手中端著兩杯熱牛奶,高挑眉:“過來,喝點東西吧。”
“原來你知道要喝牛奶啊,真是的,咖啡什麼時候不好喝。”她淺笑接過杯子,牛奶熱熱的滑落胃中,很是舒服。
他不語的望著她。
這一幕,對他而言要比牛奶更有溫度,人越是在性命遭受病魔威脅時,越想與在意的人靠在一起。
哪怕沒有隻言片語,隻有彼此陪伴。
“誒,我的書怎麼在你這裏!”
她被他看的不太適應,轉身胡亂的轉悠著,誰知還沒走幾步,就看見茶幾上,一本被她包過角落,顯得略有些陳舊的《燃燒的男孩》正躺在邊緣處。
霍東銘走去,坐在她身邊:“這本書還不錯。”
“嗯。”
兩人關於書中的一些句子做了討論,溫涼驚奇的發現,自己在意的很多點,霍東銘竟然也很在意,而且很多方麵與她不謀而合的相似。
甚至她一些幼稚的標注,也被他拿出來做解讀。
那時的她隻是隨手一寫而已,如今給予了時間的沉澱,還真有另一番味道。
聊著聊著,時間過到很晚,她打了個哈欠,昏昏沉沉的靠在他肩膀上。
霍東銘眸色一深,將西裝裹緊她,同時把電視機的聲音調小。
望著她恬靜安然的睡顏,他心尖一動,俯身落吻。
“唔。”溫涼伸手將他的臉挪開,很嫌棄的朝著他臂彎處拱了拱。
也就隻有她,能夠在無數次拒絕他之後,依舊享受那份獨寵的殊榮。
霍東銘橫抱起她,走進臥室,依賴床頭淡淡的橘黃。色光芒,多望了她兩眼後,才脫去衣服洗澡入睡。
……
第二天清晨。
溫涼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披頭散發的爬了起來,正迷糊著。
“醒了?出來吃早飯。”一道清冽男音,傳進耳中。
早飯。
男的。
瞌睡一下就沒了,洗漱換衣紮頭發,一套工序用了沒五分鍾。幹幹淨淨的走出臥室,探頭探腦的望著了一圈,卻沒見到霍東銘,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
他叫她起床,可是人呢?
“你是在找我?”
溫涼的腰被忽得環住,帶著炙熱氣息的話,貼在耳廓上,瘙癢萬分。
“才,才不是,我是在找我的早飯。”
“早飯我不確定,但是我可以吃了你,寶貝兒。”他淺笑的聲音酥的她心顫,站都快站不穩,隻好翻身推開他,紅著臉大步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