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堯身為公司總裁,一眼就看出了問題,哪能不知是安琪搞出的是非。隻是,慕瑾色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平常風風火火的一人,此刻連話都不願意講一句。
溫涼還未答,慕瑾色同時推開了兩人。
想也不想的拿起旁邊的杯子,用力一擲在安琪的臉上。
周圍彌漫起鮮血的味道,尖叫聲與女人的哭喊不絕於耳,唯有慕瑾色的臉上,是深藏的恨意,席堯怕她情緒再激動,伸手勸住她,反而被推的向後兩步,險些撞到。
“瑾色,你怎麼了?”溫涼明知道危險,還是上去抓住她的肩膀,“你看著我,告訴我怎麼了。”
“我不想傷了你,我知道你。”
慕瑾色說的話很奇怪,相比對席堯而言她對溫涼很溫柔,隻是很無奈的將她往旁邊一推。溫涼很容易就穩住身體,看周圍這麼亂也不是個辦法,隻好先打電話叫救護車。
一個被砸傷,一個被燙傷,都需要救治。
至於席堯,她暫時勸住讓他不要跟著去醫院。
不出二十分鍾,慕遲帶著人匆匆進入席氏大樓中,看到自己的妹妹半個手臂被燙傷,臉上也有被濺到的痕跡,他怒視周圍的人,最後視線停在溫涼身上,稍變柔和了些。
“發生了什麼事?”
“很複雜,但是我覺得,我們先勸著瑾色把傷處理了比較好,其他人不重要。”她意有所指的看向安琪,“她的臉算毀了。”
“放心,有我在,頂多留幾道疤,我也沒是非不分到這個地步。”慕遲冷哼一聲,抱起慕瑾色就往外走。
他邪魅俊美的容顏,加上天生的氣場,還有疼惜慕瑾色時著急的模樣,極似童話中的王子,不少的人都不禁拿他與席堯比較,暗許芳心。
就連被砸的之前在亂叫的安琪,都在看到他的瞬間安靜了片刻。
席堯之前見過慕遲,也沒說什麼,放了人去。
隻是,這心裏總有些不是滋味,慕瑾色瞞著他不說,絕對是與他有關的事,又一次,因為他,她被傷了。
……
醫院中。
溫涼始終陪著慕瑾色左右,直到她需要輸液,才與慕遲一起去看了母親。
一切事物做定後,她本意是直接返回公司——馬不停蹄的工作,才能緩解心裏漏風的空洞,隻是,慕遲也不知怎麼就心血來潮,非要拉著她去吃火鍋。
望著一對對夫妻情侶,有的甚至帶著孩子,她不知自己該喜或悲,表情有些麻木。
“這裏的火鍋,特別好吃。”慕遲一坐下,放下帽子與圍巾,躍躍欲試的像個未涉世的孩子,“想吃點什麼?盡管點,不差錢!”
“都好,你決定吧。”
“別這樣啊!”慕遲不悅的撇唇,伸手摟她的肩膀,“就點唄!”
他與她並非是對著坐,而是緊依一個長條位置上,不知道的或許會以為兩人是情侶。
溫涼正要說話,餘光卻見玻璃窗外,有一修長結實的身形,背對著她不知道在與身邊的人在說些什麼,她渾身的肌肉在一瞬間變得僵硬,握著薄紙菜單的手,也不控製的顫了下。
一側的慕遲好奇的跟隨視線。
男人似乎感覺到什麼,側首過看向兩人。
那瞬。
她聽見心跳劇烈跳動的聲音,可是,在觸及到男人冰寒如潭視線的瞬間,又奇跡般的安靜下來,像是從未跳動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