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背過身,摸了摸身後的傷,即便上過藥了,還是非常疼。摸過的地方有很明顯的凹凸痕跡,他是真的沒留一點力氣,全數報複在她身上。
“還有,洗手間裏有一大攤血跡,不是你的吧?”
“……血跡?”
“嗯,很多血跡,雖然被水衝走了,但是還是看的出來,當然,一般人看不出來。”慕遲說著靠近了她點,“你七點給我發了短信,讓我過來,你忘記了?”
她抬頭,現在是九點鍾。
昨天……
“嘶——”溫涼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頭痛欲裂,她不得不抬手摁住太陽穴。好不容易舒緩點,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來。
她記得昨天迷迷糊糊看了眼時間,差不多是淩晨五六點,而且她也絕沒有給慕遲發短信,所以發出短信叫他來的人,一定是霍東銘。
“涼涼,你沒事吧?”
“我沒事的,血應該是別人的。”
別人?慕遲望著她虛弱的樣子,不忍問出揣測的答案,正想算了時,瞥見了她臉上的巴掌印,怒氣一下衝上心頭,捧起她的小臉:“這誰弄的!”
“一個陌生的女人,我都不認識她,就說我搶了她男人之類的話,可能是……”
“她還真來找你了?”
嗯?
溫涼眨了眨眼,跟霍東銘沒有關係嗎?
慕遲撓了撓後腦勺,滿臉愧疚:“是不是一個長得還挺清純,聲音也挺好聽,但是張口閉口就愛罵髒話的?大概一米七二的樣子。”
“差不多吧,她好像很喜歡說媽……買皮?我是不知道什麼意思。”
“噗,那是一個網絡用語,的確是她,抱歉抱歉,是我沒有處理好曆史遺留問題,你放心,今天我一定叫人好好的教育她一下。”慕遲說著,更心疼的看著她,“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哎,都是我的錯。”
她不言,他道歉的攻勢更是凶猛,好似她不說話是因為他歉意不夠的樣子。
然而。
此刻的溫涼,卻是在想著霍東銘。
昨天她朝他發了通脾氣,然後被他“修理”的畫麵,如今還曆曆在目,難怪昨日的他那麼大脾氣,原來是她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到他頭上了。
再看著眼前不停道歉的慕遲。
她歎了口氣:“我真的沒事啦,好了,我得先去上班了。”
“這樣子你還上班!?”慕遲叫了起來,“不行,你必須在家休息著!”
“放心吧,我沒什麼事的,已經活蹦亂跳了,公司有很多事,瑾色是處理不來的,隻能我去。”她笑了笑,指著門,“請吧,慕大少爺。”
他雖擔憂她的身子,但是更尊重她的個人想法,側身離開了臥室。
溫涼起身,一落地腿根還是麻木泛疼,她對昨晚的記憶其實還很模糊,不知道他據圖是怎麼“施暴”的。以現在的身體狀態來看,恐怕昨天他沒少折騰。
挪動了身子,還上了工作服。忽得想起慕遲說的血跡,便走去連著臥室的洗手間看了一眼,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浴缸的四周,的確有很小的細縫上有血跡。
而且很清晰。
她不由伸手碰了一下,染紅了食指尖。
他果然很恨她,病重如此,還要不惜餘力的折磨她。
隻是,為了一個她這樣對他不勇敢的懦弱者,用的著賭上他自己嗎?她不由得歎了口氣,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翻閱了所有人的電話後,停留在“莊卓”二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