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我未來的女婿,哪分影響不影響?”邵蘭挪動位置,想去安慰安慰他。
慕遲連忙站起來,主動走到床邊蹲下身,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常年不願歸那個死氣沉沉的家,這些日子與邵蘭一直陪伴彼此,比起總是算計著那些家產的母親,更像家人。
“我都不知道是該叫您伯母,還是該叫您媽了。”慕遲心情好了些,開玩笑道。
“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我倒是想,不過呢,這還得看溫涼是什麼想法。”三言兩語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溫涼聽聞失笑:“慕遲,你可是有妹妹的人了,別老想這些。”
“好好好,我等你療完傷,然後明媒正娶。”
兩人鬥嘴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進霍東銘的耳朵中。溫涼的話中明顯有拒絕的成份,但是此時此景聽來,卻更像是在與慕遲調。情。
她與他,分明就像是對兩小無猜,在那打情罵俏!
霍東銘眸色轉深,身側雙手緩緩握緊,分明的骨節處都泛起白來。
內裏。
也不知是誰先打開的電視,先前有關事務所的新聞,此刻正在被大肆報道。別的人或許認不出帶了特殊加工的人是溫涼和霍東銘,但是對於邵蘭與慕遲來說,還是很好認的。
他們對他與她再熟悉不過了。
好不容易暖回的氣氛,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舍不得看他們為自己的事煩心,溫涼走去電視前,把聲音關小:“今天我接到電話,是有關我之前受傷的事,找到了一些證據要上法庭,在那裏剛好遇到了莊卓和霍東銘他們。”
“剛好?”邵蘭冷哼一聲,麵上雖是嚴厲,可是心裏卻在為自己的女兒心疼。
這幾日她消瘦了不少,想必自己之前的舉動,還是惹的她心傷了。
哎……孽緣。
“嗯,我不知道他會在那裏,如果他在的話我根本不會去,媽,慕遲,你們可是我最親的人了,不會不相信我吧?”她話中分明是“媽”在前,可是視線卻望著慕遲。
畢竟如果有他能幫著一起穩住邵蘭,她會省掉很多口舌。
慕遲也不知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強迫自己勾出滿不在乎的笑,邪魅的高挑眉道:“那是自然,你可是我未來的媳婦,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誰?媽,你就別怪溫涼了,那個唐欣然搞不定一個男人,也不能怪涼涼,誰沒遇見過幾個人渣前任。”
“喂……”她是要他幫忙,可也沒讓他這麼貶低霍東銘啊。
然而,男人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還做了個鬼臉,幼稚的緊:“幹嘛,你心疼他啊?”
“我是在心疼你,別氣壞了身體。”她咬牙切齒的回答,看似關心實則是譏諷的反話。
“哎喲,我還得謝謝‘女友大人’厚愛了是吧!”他也回嘴。
“慕遲我詛咒你吃方便麵永遠沒有叉子。”
“不好意思,玉樹臨風花見花開人見人愛,史稱少女的福音少婦的福利,純潔英俊小兒郎的本公子,隻吃高大上的中餐,不吃沒營養的臭快餐。”
溫涼:……
她是不是遇到了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