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她,是因為今日若是回去,就要麵對婚禮上的一堆問題,他懶得聽,也不想聽。
溫涼萬般無奈:“我這麼明顯的逐客令,你就是聽不懂嗎?”
“都知道我聽不懂,還下什麼逐客令?”
“你……”
“我?”
男人側首,視線落在她精致的小臉上,此刻的她明顯有了怒意,眉頭皺在一起,嘴唇也緊抿著。他望著,不知心中怎就一緊,拿起大衣起身:“好,我走。”
他速度很快的到了門邊,隻是那背影落寞且冷硬。
而落下的三個字,帶著些許沙啞,聲音低沉的都不像是他會有的音調。
“我不是那個意思。”溫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心軟了。
男人頓住腳步。
“其實,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我……”
話音未落。
溫涼便被一個高大的聲音所籠罩,她眼眶微發酸,視線幾分迷離的抬頭望向他,那一刻,他清冷俊雅的麵容,像是行走在雪地中燃燒起的篝火,將她的心點亮發燙。
霍東銘抓住她的手腕,往回走,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氣氛一下有點尷尬。
溫涼有點小後悔,不該把他留下來的,剛才隻是一時間的腦熱,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她做了個多愚蠢的決定,隻好緊咬著唇一言不發。
牆上的鍾指向十點半時,溫涼起身:“我去做午飯。”
“我去吧。”
“啊?”她傻了。
“你坐著。”
男人說罷起身直徑走向廚房,那架勢,好似他才是這裏的主人。溫涼忽有一種,是自己死皮賴臉要留在他家的錯覺,有些無奈的看起電視來。
要說做菜,她的這項技能,可還是他教的。
可就算是這樣,溫涼還是有點不放心,坐立難安的過了十幾分鍾後,起身走去了廚房。
一打開拉門,撲麵而來的香氣,險些讓溫涼站不穩。
霍東銘身著的黑色襯衣,袖口上撩到臂膀左右,被一粒金屬質地的扣子扣緊,露出肌肉結實健美的手臂,皮膚表層青筋略顯,很有男人味。
“不熱嗎?”她走去開啟靜音的排風扇,“怎麼沒開門。”
“有煙。”怕嗆到她。
正在開門開窗的溫涼手指一頓,他話未說完,可她卻知道意思。
她記得以前他做飯的時候,自己也問過類似的問題,那時候霍東銘說:“怕嗆到你啊,傻瓜。”
他可能永遠不知道,在他用清冷的音調,勾勒出這麼完美的寵溺話調時,她心裏到底有多麼的激動澎湃。而如今,他隻有淡淡的兩個字。
這大概,就是時間的魅力吧。
能把很多東西留住,也能把很多東西改變。
“傻瓜。”忽然,他又一次開口,“別站在風口。”
“……”溫涼吸了吸鼻子,酸澀的感覺溢上心,大力拉開窗戶後匆匆跑出了廚房。
男人側身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視線深邃。
半個小時後。
飯做好。
簡單的三菜一湯,味道卻好的讓人想要咬掉舌。頭。溫涼默不作聲的吃著菜,能不抬頭就盡量不抬頭,即便是如此,在她夾向一道菜的時候,筷子還是和他的相遇了。
她茫然的抬起頭來,對上男人的眸子,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