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機場,直奔酒店。
霍東銘開了有三個包間的豪華套房。
接過房卡時,溫涼輕聲問道:“你是在生氣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
“我是在發脾氣。”
溫涼:……
說實話,有的時候她是真的一點都不了解霍東銘,主要是他臉上的情緒真的是淡到看不出來,清冷無波,臉上萬年不做表情,即便是真的生氣,也都是壓低聲音或冷沉麵色。
是真的難猜。
“不打擾你們,我先到咖啡廳坐坐,行李就麻煩兩位了。”肖晨將自己的行李交給霍東銘,隻留了一個筆記本電腦和帶筆的大型牛皮本。
霍東銘頷首。
帶著溫涼進電梯,上到頂層。
從一樓到四十三層的觀光電梯內,隻有霍東銘與溫涼。
偏偏他不說一句話,氣氛沉悶到好像能將電梯都壓的墜下去。
“你在發什麼脾氣啊?我是真的為你好啊,萬一複發了怎麼辦?”溫涼實在忍不住,隻好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霍東銘,你又這樣了。”
男人垂眸,望著她雙瞳內,泛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心內一軟,俯下身去。
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個吻。
溫涼睫毛顫了顫,渾身的肌肉繃緊。
“算了,不為難你。”他道。
“還說不為難,都已經這樣了。”她整個人貼在電梯欄杆上,一轉頭就是萬丈高空,腿都軟了。
霍東銘勾唇。
握住她的小手扣入掌中。
叮——
電梯門打開。
他一手推著自己與肖晨的行李,一手牽著她往前。
這整整一層就隻有兩間豪華套房,並排挨著。
時尚簡約的德式風格,帶著一種灰色地帶的禁欲係氣息,地板是白黑,地毯是灰,牆壁也多由著三色組成,就連擺放的裝飾品,也大多是簡約禁欲風。
“差點以為是到了你的書房。”溫涼打趣。
“一直很喜歡德式風格。”霍東銘走到酒架前,拿出一瓶1996年的拉菲,“這個年份的紅酒,味道也很不錯。”
“你在……酒店買酒?”
“不然?你再陪我跑一趟酒莊?”他反問。
溫涼想想也有理。
索性走去開放式廚房拿杯子,順便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
這裏更像是一個有很大客廳與過道的三標間房。
三個房間並排,看不出什麼大小,都帶有獨立的衛生間和一個半封閉式的陽台,而在客廳外的陽台連著一道更長的走廊,盡頭處是露天泳池。
“頂樓的風景真好。”溫涼拿回杯子。
“KTL的公司風景更好。”霍東銘拿出醒酒器,倒出紅酒,晃了晃。
“也對,他們公司本來就是做環保出道的,是這兩年才轉做了科技類,沒想到你找合作商居然能找到他們。”
“要交際?”
溫涼搖了搖頭。
她雖然在外國呆了四年。
但是。
德國卻是一個她很少來的地方。
畢竟……她知道,霍東銘一向喜歡德國的東西,小到手表大到汽車等等,對於一絲不苟的德國製造,他似乎有近偏執的喜愛。所以她能回避,也就回避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