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霍東銘點開手機頁麵,信號還是滿格。
“啊?怎麼會這樣?”
“我和莊卓都有防信號幹擾,所以這裏應該還太淺了。”
溫涼頷首。
既然入口處的信號幹擾,沒能讓霍東銘的手機喪失信號的話,也就不可能影響到莊卓,現在,隻有往深處去了,才能得出答案。兩人並肩往前。
越往裏走,越不對勁,行走在交錯的路中,早已忘了自己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這裏漆黑,隻有壁燈,彎繞的小路似是故意將人引入錯誤的道路中,光線也越來越昏暗。
直到一大片空地。
霍東銘拿出手機亮起屏:“信號沒有了。”
“這裏不止我們。”溫涼卻突然拉住他朝著一個方向猛跑。
“怎麼?”
她一把奪過他的手機,摁滅了燈,緊接著周圍響起一陣陣風聲——這種風聲,像是極快速的武器發射出來的,或是石子或是冷兵器更或是其他更能傷及性命的東西。
溫涼憑著記憶,找到一處不易被發覺的死角。
她低聲道:“我剛才站的地方,踩到了一塊口香糖,還有點粘,也就是說有人在不久之前吐了口香糖在那,這就說明了兩點,一是在我們之前有人進入了這裏,那麼二的這裏肯定有其他人,也就成立了。”
“我記得大學時候,你的邏輯思維並不及格。”霍東銘挑起她的下巴拉向自己,“怎麼現在這麼聰明?”
“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調戲我?”溫涼一把拍走了他的手。
“這裏的氣氛剛好。”
男人清冷的音裏,夾雜著一絲絲沙啞感,磁性的聲音宛如一種能讓人上癮的毒藥,溫涼耳根紅起,嬌嗔一聲在他胸口推了一把:“別鬧了。”
霍東銘收斂,略帶笑意:“好,你繼續吧。”
“我在拉著你跑的時候聽見有風聲,肯定是有什麼人用武器想要瞄準我。”
“結束了?”
溫涼點了點頭。
“那麼,我繼續。”霍東銘微清了清喉,狹長的眸裏無波,如握有真理的神般自信淡若,“我們來到這的時候,我的手機並沒有被信號屏蔽,很顯然,這並不是覆蓋出了問題,而是入口處隻有一個屏蔽信號站。”
“越往裏信號越弱直到最後被屏蔽,這說明有另外一個人也建立了一個屏蔽信號站,目的應該是為了對麵某種層麵的自己人。”
溫涼聽聞霍東銘的猜測,若有所思的點頭道:“我開始還以為是覆蓋的問題。”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男人伸手安撫似得握住她,“其次,剛才你說到有風的聲音,的確是武器,但並不是針對我們來的,如果是針對我們而來,風聲不可能逆,所以,是有一個人在針對我們後入場的人做阻擊。”
聽到這。
溫涼的背脊上泛起涼意。
居然有人跟著他們一起進來嗎?她都沒感覺。
“現身吧。”
霍東銘突然提高嗓音,淡淡吐出三個字。
“啪啪啪——”
空蕩的房間裏回響著掌聲。
緊接著,一道光源由遠及近。
身著白色騎士輕裝的女子端著燭台,緩緩的走近兩人,她戴著一個機械鏡框,將左眼姥姥遮住,亞麻色的劉海垂下,微遮掩住鏡框難看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