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你在我最失意的時候,把我帶回來的,我怎麼會殺了你?”
唐欣然說到底,是唐家養大的。
時間洗刷帶來的沉澱,讓她即便癲狂,都帶著一絲優雅撫媚。她放下瓶子,再抬頭看他時,那副風情萬種的樣子,甚是讓Fancy有她是在勾引他的錯覺。
他雙臂抱胸,冷冷看著她。
“我願意為你做事,你願意幫我料理身後事,我該感謝你。”她笑,“唯有霍東銘的事我絕對不讓,你要怎麼侮辱我都罷,他不行。”
“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句話?霍太太?”
“我不需要是他的太太,我愛了他十幾年,溫涼都沒有我早,隻不過技不如人,我輸了而已,對他的愛又何必要什麼身份!”
霍東銘啊霍東銘。
想不到你堂堂一個商界才子。
風流債竟然這麼深,也不愧被“那個人”當作徒弟,想來,如果當初不是“那個人”,又怎麼可能有如今的霍東銘,也難怪這風流債欠的如出一轍。
Fancy懶得再去理唐欣然,自顧自的走回沙發坐下端起酒慢慢品著。
許久後。
他見唐欣然冷靜下來,不緊不慢道:“你是最了解唐家命脈的人,給你三天的時間,我要看到股價顯著下跌,任何方式都可以。”
“……您認為,美娜的事能不能作為突破口?”
又是一陣沉默後。
“可。”
……
翌日。
昨晚睡的有點晚的溫涼,直到十點才醒。
為了照顧她,霍東銘別說是去公司,連文件都再沒過問過,大多數都是經席堯之手。
“你這樣不行,我今天剛好也要去談事情,要不然就各自去公司吧。”溫涼梳妝後雙手搭在他肩上,“你看,你已經讓特助先生調了人來做司機做保鏢了,再限製我出行也沒道理啊。”
“但是……”男人擔憂。
“沒事的。”她伸手撫平她眉間的皺著,溫柔的靠在他肩膀上,閉著眼享受他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近乎未覺的古龍水味道,卻是她安神的良藥。
霍東銘視線深邃:“早去早回。”
“好。”
早知道撒嬌對他這麼管用,她就早點學會這一招了。
溫涼獨自去到公司後,再次合適了零件的事,報平安的同時順便把這個不錯的進展告訴了霍東銘,如今,他們就算不依仗著國外的公司,也能夠製造出自己需要的配件,這是一大突破。
請公司員工都吃了些東西,又發放了紅包獎勵後,溫涼打算回家,隻是還沒等到公司門口,一通電話讓她直接轉了腳步的方向。
“你們在這裏等我,很快就回來。”她匆匆跟接送的人打了聲招呼後,朝著一家咖啡館走。
紅綠燈閃爍著。
車水馬龍。
人行道的一側,喬沐沐靠著唐墨的身邊:“男神我沒有不想跟你睡覺,是還沒準備好嘛。”
“知道了,別再描,越描越黑。”
“唔……我就是怕有什麼辦法,誒,那個是小涼涼嗎?”隨著喬沐沐的驚呼聲,唐墨往她視線朝向的地方看去。
溫涼正與一個男子在交談。
兩人的神色非常嚴肅,而後,男子不知與她說了些什麼,兩人一同離開。
“是,是席堯嗎?這個側臉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