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才反應過來。
自己與席堯等人的母校,每一次到周年慶都會推出一枚校徽,而這個“習俗”已經持續了六年,今年剛好是第七天。霍東銘望校徽神色轉深,長指輕撫上校徽表層:“沒想到是你來叫人。”
“我啊,本來也不想來的,瑾色說要跟你們經常聚聚,我才把帶著校徽過來碰碰運氣,溫涼呢?她在哪?”
提到溫涼。
霍東銘深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的放下校徽,坐回椅子上。
房間裏的空氣都像是冷下極度似得,席堯一時也不敢冒然接話,走到他麵前坐下,略帶打趣的說道:“你們這是吵架了?我是不是又有機會了?”
男人長眸微眯:“活膩了?”
“你看,現在這樣才更像你不是?”
“講重點。”
“溫涼跟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我去叫不合適,所以,還是你叫吧。”
霍東銘看著手機,沒說話,也沒說要打,隔了很久之後,才變扭的回答:“你打,我聽著。”
席堯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這樣的性格能再破鏡重圓也不容易。”
“能破鏡重圓,是因為鏡子從未沒破過。”
聽聞這話。
席堯心尖還是有一絲酸澀的感覺。
他強勾起一抹笑意,拿出手機撥出了溫涼的電話。
過了幾秒:“學長?”
“今天是校慶,我跟東銘還有瑾色已經打算去了,你來嗎?”
“嗯?那他怎麼都沒跟我說啊,我回家一定好好修理他,我這裏到學校不遠,我們一號樓見吧。”
一號樓是當時用來做娛樂休閑區的地方。
很多人對於母校的記憶,並不是老師或者學科之類的,而是休閑區。
聽說有不少的人在這裏相戀分手,不管是哪一種都會貼上紙條,哪怕是考試高分,也會有人去貼,有些隨著時間泛黃,有些則是前幾天才剛貼上去。
溫涼後來有回過一次學校,總是會很噓唏這些事。
人來來往往,記憶卻是永恒帶不走的,哪怕人遺忘了,也會有物證明曾經來過。
“也好,正好我想去看看當時貼的字條還在不在。”席堯抬手看了一眼表,“我現在跟東銘在席氏集團,趕過去估計要半個小時,你要是先到就打一個電話給我們。”
“好。”
“還有一件事,你的校徽也在我這裏。”
嗯?
溫涼愣了愣。
這種事為什麼刻意跟她說一聲?
“好,你帶過來給我嗎?”
“就放在車上,今天下午去拿的。”
下午。
溫涼隱約明白了什麼,輕笑道:“學長,謝謝你,剩下的見了麵再說吧。”
結束通話。
席堯知道溫涼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將手機放回口袋裏後,歪頭看向霍東銘:“那,我們也走吧?”
“你們在搞什麼?”
“沒有,隻是提醒她要問我要校徽啊,要不然忘在車裏了怎麼辦?而且每一年的校徽都是我替你們拿的。”
霍東銘頷首:“倒也是。”
並未在意太多。
隨後,兩人一同離開了霍氏集團。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特別擠不說,紅燈時間也變得尤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