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下意識的回答後,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了:“東銘,這件事說來話長,我這個朋友他有點特殊,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事情。”
“你現在,這麼相信另外一個男人,是想告訴我你已經不需要我了?又或是提前告訴我,我跟他之前你做了抉擇?”
“我沒有這種想法!”
“我有。”
溫涼啞口無言。
霍東銘忽得俯身擒住她的唇,他的齒尖在她紅唇上緩緩劃過,似是帶電一般的酥麻感,讓溫涼一時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喃呢的哼出音來,雙手情不自禁的抬起,摟住了他的脖子。
曖昧的氣氛一再發酵。
直到,霍東銘突然狠下了口咬破她的唇角,鹹濕溫熱的血液滑進兩人口腔中。
“東銘……”
“我不想與你分開哪怕一秒,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嗯?”男人拇指摁在她的唇角向後輕移動,抹去了她嘴角的血跡。
溫涼一直覺得,韓劇裏的故事毒特別狗血。
男女主有什麼天大的誤會,就不能直接開口說嗎?有那麼困難嗎?可是事情落到了自己身上,她才感覺到,是真的困難,不僅困難,是根本難以開口。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溫涼輕別過頭去。
“溫涼,你還想讓我對你多失望?”
霍東銘的聲音不帶任何起伏,平靜淡漠的好似在說一件魚他無關的事一樣。
她痛苦的閉上眼:“他不希望你們知道,所以我為他保守秘密,東銘,如果說我跟他是非常好的朋友,即便告訴你也好,我不怕有任何後果,可是我根本就看不透他。”
“即便是這樣,你也不願意讓我去調查是麼?”
“……對。”
沈殊就像是一個潘多拉魔盒。
打開後會發生什麼,她沒有任何把握。
“嗬——”
尾音極長的一道冷笑後,是門開又關上的聲音。
溫涼望向霍東銘決然而去的背影,心裏疼的厲害,她揉了揉泛酸的眼眶,不顧自己還穿著睡衣隨著他而去。霍東銘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他垂眸,腳步刻意放緩了一點。
等他到一樓的時候,溫涼也差不多跟上了他。
她氣喘籲籲的拉住他的袖子:“你,你別這麼生氣,就算生氣也別把我一個人丟下……”
“溫涼,在你心裏到底還信不信我?”
男人沒有轉過身。
溫涼不假思索的回答:“當然。”
“那麼為什麼不說?即便你知道說出來我就不會生氣,為什麼不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從你們認識的第一天。”
那天。
她跟他去吃飯。
拐角的時候被沈殊拉過去,隨後,兩人就相識了。溫涼在腦海裏盤旋了一遍,正欲開口的時候,卻又發現之後的事她無從說起,最後隻好放棄。
隻得換一種說法:“這件事你可以去問學長。”
“席堯?”
“嗯,他也知道。”溫涼小聲道,“我的這個朋友,跟席堯學長認識很久了。”
“上樓吧。”
溫涼見警報解除鬆了口氣。
暫時解決了這件事。
可是。
以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