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霍東銘那瞞住就好。”
“也是,他的父親……”韓十二話到這打住,尷尬的笑出聲,“你看,我這嘴。”
“成年往事,我也知道,沒什麼好瞞的。”
“所以你的名字是?”
“殊遊,你叫我殊遊吧。”
殊遊。
這個名字還是那一年,無意間聽一個朋友提起的。
你我定走殊途路,遊魂好過孟婆橋。
說是有一個人曾經寫下過這麼一段話,好像是在與自己的一個什麼朋友道別。而早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的想法,卻是比跟“朋友道別”來的複雜的多。
他總覺得,這裏的“你我”沒有決定性的代指,後麵的“遊魂”也是一個大的比喻環境。
與其說是在跟朋友道別,倒不如說是在跟世人告別。
反正早會跟這個世界上的人告別,不如做孤魂野鬼獨自一人才更容易過孟婆橋。
“喲,這個名字不錯,聽起來挺像個道士,不知道殊道士算不算命?”韓十二在那側笑了起來。
“當然算,我算你這幾日會有桃花運。”
“你小子真是個大牛x貨,專挑痛楚下手是吧?行行行,你厲害,我不跟你說了,再見。”
沈殊笑著將手機扔到一側去。
他抬手,摁下中央空調隨後閉上了眼。
必定會走殊途路嗎?
希望這次唐氏,別太讓他如意才好。
……
同樣的月色。
Fancy站在山頂別墅的最高層,仰望著遠處的風景。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盞燈,像是吸血鬼古堡似得地方,沒有一絲生氣。
啪嗒——
他手中的酒杯從三樓掉落下去。
“啊!”往裏走的一個女子被砸中頭,瞬間有些暈眩她捂著頭,仰頭看向上麵的男人,“殿下,我不知我做錯什麼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欣然,你說是不是?”
男人麵露譏色,笑得魅惑而張揚,他長指挑起身側跟隨自己女人的下巴,像是在溫柔撫摸著一件絕世的藝術品。唐欣然揚起下巴,笑道:“您也要把我一起處理了嗎?”
“放心,我舍不得這麼快處理你。”
砰——
之前被砸到頭的女子,還沒走進別墅,就被裏麵的人一槍擊穿心髒。她直到死還瞪大了眼睛,完全想不到樓上的男人竟然會這樣對待自己。
唐欣然聽到這聲槍響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不過她很快就恢複理智:“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也沒有理由殺我。”
“你的確是都做了,就像她也都做了,可惜,沒有一件事是辦的好的。”
“喲,可真是把你厲害壞了,你既然這麼看不起我們,為什麼不自己去做?”
害怕歸害怕。
她可沒有一絲要屈服的意思。
Fancy勾起唇角,離她更近了一些:“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有人為我而死,你們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是,國內隻是你的冰山一角,那麼請問你留在這裏三個月是想做什麼?”唐欣然別過頭,用強硬的方式掩蓋自己此刻的恐慌。
“想做……你。”
男人輕吐字,曖昧的氣息落在她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