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不想讓他偽造我的筆記,想讓他算計好的後手落空,即便我想清楚以後不想簽這個字。”溫涼將筆摁在桌上後,揚長而去。
兩位律師又一次對視。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怪物?
廠長辦公室內,兩位年輕男子對坐話題總是特別多,有關目前大新聞交流過意見後,竟是有些相見恨晚。溫涼到廠長辦公室時,廠長的兒子已經要拉著霍東銘去結拜了。
男人眉宇間雖有些無奈,卻也沒表現出過多的排斥。
從理論上來說,他並不討厭廠長這個兒子。
溫涼笑著走去放下包:“剛才找洗手間花了一番功夫,抱歉。”
“小事,來,虎兒跟我們的東家打聲招呼。”
被喚的年輕男子鬆開霍東銘,笑的大方:“你好,我叫許褚乎,我朋友都叫我小虎或者曹家走狗。”
曹家走狗。
溫涼頗為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名字裏帶個許褚就是曹家走狗了?那……名字裏帶於禁的,是不是要為所有姓曹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廠長笑眯眯的解釋:“我媳婦姓曹,我姓許,這不,生個兒子就叫許褚!我還想生個叫許於禁的呢,可惜是個女娃娃,媳婦不讓我禍害。”
還真打算叫於禁。
溫涼一直以為陸之遙那種守曆史餘毒的人已經算是最誇張的人,沒想到還有比他更誇張的。
“佩服。”半響,她隻憋出兩個字。
好在之後的交談並沒有在名字上停留下太多時間,開始談起了公事。
恢複正經的許褚乎和廠長看起來很靠譜,說的東西也頭頭是道,而且零件也的確快加工完成了……隻可惜,缺少了一個重要的東西——目前隻有日本能生產的一種原材料。
這種原材料耐磨,而且可以經得住高溫和高潮濕。
國內雖然也有,但是並不對商出售而用在軍民上。
“那我們抽個時間去日本吧?正好也旅遊。”溫涼側頭看向霍東銘。
男人頷首:“既然這樣,先告辭了。”
“好,歡迎兩位經常過來視察!”
離開廠長辦公室後。
溫涼與霍東銘的臉色都不怎麼好,快走到車旁的時候,溫涼突然伸手拉了一下霍東銘的袖子:“如果這又是一個圈套怎麼辦?之前去德國的時候已經出了問題,如果不是剛好有微醺的話,我們可能會死在那裏。”
從前。
她從不以為,做生意是一件危險的事。
可經過那次她才明白,高處不勝寒的最根本原因是走到那一步,要踩死太多的人,而過程中指不定就被人踩死。
她隻想要安定。
霍東銘轉身看著她,視線清冷無波,語氣卻帶寵溺:“好。”
“零件……沒有辦法代替嗎?”她又露出擔憂。
“如果沒有,霍氏怎麼運轉下去?再者,如果出現沒有代替的情況,霍氏也是靠著亞太在運作。”
這下。
溫涼心中的石頭徹底放下,裂開嘴角笑的明媚:“那我們回家吧,不對,我哥今天約了我們去米其林三星,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家庭聚餐還選得那麼豪華。”
“有事吧。”他揉了揉她發頂。
頭上一暖。
溫涼耳根子跟著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