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東街的出口在離廣場的不遠處。
不過三四分鍾,霍東銘和沈殊就帶著溫涼闖出火海。
“先走了。”沈殊留下一句話,消失在人海中。
這個人,很奇怪。
但人家畢竟是幫著把溫涼帶了出來,他也不好意思去深究什麼來曆,在與唐墨和喬沐沐彙合後,溫涼還是昏迷不醒。唐墨冷沉著麵色露出自己的手臂,上麵也有一道類似刀印子的傷疤。
霍東銘皺眉:“這是?”
“之前那個人的刀上有東西,一路上我也困。”
趁著周圍的路燈發出的光,的確是能看見唐墨臉上的倦意。
可以想像得到,若不是身邊還有喬沐沐在,又是遇上這種大火,他絕對會在廣場上直接躺下呼呼大睡。
“他是先傷到溫涼,然後才是到我,應該是藥效減輕了。”唐墨打了個哈欠後,繼續解釋,“應該是一種類似迷魂藥之類的東西,估計是想把我們留在火海裏。”
霍東銘認同頷首:“會不會是她?”
“不知。”
兩人沉默。
在發生大型災難之後,唯有錢是正道的解決方法。
本該排在比較後麵等待救援的四人,在唐墨一擲千金的買通下,提前到前十個上車離開。
回到酒店溫涼還是沒有醒,唐墨倒也睡下了。
霍東銘連連安排好醫生趕到酒店,一係列的血檢之後,事實證明那把刀上,的確染上了能催眠人的東西。霍東銘拿著醫生留下的藥守在溫涼身邊,另一個房間裏喬沐沐也端著水杯,望著床上的唐墨眼帶淚霧。
到底,是什麼人?
東街附近另一家酒店內。
沈殊躺在床上,喬沐衍看著跟著兩人隨行而來的家庭醫生幫他清理傷口。
燒傷說嚴重倒也不算嚴重,可說不嚴重那又是一生的烙印,很少有辦法可以取掉,而且肌膚灼燒似得疼痛不是一般人能耐得住的,可沈殊竟是一聲不吭,連表情都不怎麼變。
“沈少爺的傷比較嚴重,在短時間內不能沾水,不能暴曬更不能吃醬油海鮮之類的東西。”家庭醫生放下手中的膏藥,嚴肅的囑咐道。
“放心,我會監督他。”喬沐衍答應的爽快。
“還有就是沈少爺本來的頑疾,最近都壓抑的不錯,可這一次我發現有複發的趨勢,沈少爺這幾天裏是不是又太過操慮了?”
沈殊應道:“隻是一些瑣碎的小事而已。”
“別看隻是小事,這病啊沒有一天倒的都是積少成多才會如此。”
“我知道了。”
喬沐衍送走家庭醫生後,坐回沈殊身邊:“剛才線人已經給了消息,我妹他們回到了酒店裏,你就放心吧,就是唐墨和溫涼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昏迷了。”
“刀上肯定塗了東西。”沈殊聲音沙啞,“要不然這場火有點多此一舉了。”
“也就是說,如果今天我們沒有去……”
“嗯,他們四個人必死無疑。”
這是什麼人想出來的帶毒辦法?
兩人一時沉默。
……
一家幽靜的居酒屋內。
唐欣然撐著頭側身躺在榻榻米上,已有些微醺:“我就不相信這麼周密的計劃,他們還能活下來。”
“不一定。”在她對麵仰天躺著的Fancy嘴角邪性勾起,“我總有一種,什麼人在幫霍東銘逢凶化吉的感覺,會不會……不應該,他不會出現在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