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所有人連同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事實如何?
他一次次的問,她一次次的逃避,這次更是他不問她都不說。
霍東銘抬起手揉摁著眉間,有些疲憊:“算了。”
唐墨和喬沐沐對視了一眼均是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
溫涼會喜歡上別人,他們是不信的。
……
樓下咖啡廳的包間內。
溫涼坐下靠窗的位置拿出筆記本,調出自己的社交軟件後接收了肖晨發來的郵件,她來見沈殊是真,有要處理的文件也是真,席堯和陸之遙最近忙著唐氏霍氏和席氏的事,自己的小公司有時間自然還是和肖晨一塊親力親為的好。
一杯咖啡喝到差不多一半沒有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穿著白色的襯衣的男人,麵帶著淺笑凝望著她。
“這麼忙嗎?連來見我都要處理公務,還真是讓人沮喪。”沈殊打了個響指,“一杯意式特濃,謝謝。”
溫涼合上電腦:“我還以為你會比我先來。”
“本來應該是這樣,不過在之前我為了你跟霍東銘受了傷,剛處理好。”
“什麼傷?”
沈殊將自己襯衣的紐扣扭開了一粒。
白皙勝似女人的肌膚上,爬滿蜿蜒的燙傷,他薄唇淺淺勾著——這是那張病態蒼白的臉上如今唯一的風景。溫涼見此景抿了抿唇,沒再好意思逼問他什麼:“沒事吧?”
“死不了。”他笑。
“也是,你根本就不怕疼。”
“我不怕是一回事,你這麼了當的說出來,難道就不怕我難過傷心嗎?溫涼,你說我是圖什麼?”
“這個問題我也非常好奇,你到底圖些什麼?”
沈殊聳了聳肩,重新將扣子扣好,雙手撐在桌上,恰逢這時他的咖啡來了,長指一伸拎起咖啡杯把慵懶的抿了口,香濃苦澀的味道入喉:“喬沐沐的事,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參與,如何?”
溫涼答應的爽快:“自然。”
“她的母親和父親都是名門,在她十歲那一年母親去世,父親娶了一個女人卻帶進門一個與她有血緣的哥哥,在她十五歲的那一年獨自離開家,後又被她的哥哥帶了回去,直到三年前又一次出走遝無音訊。”沈殊如數家珍的爆出喬沐沐的身世,“她哥哥叫喬沐衍,算起來和霍東銘差不多大。”
“她的父親……”
“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沈殊下定論。
溫涼沉默。
也難怪沈殊會三番五次的提到喬沐沐身世的問題。
原來那小妮子竟然有這麼強大的背景,她與她認識這麼久都沒聽說過,隻知道她的父母是在國外生活,溫涼歎了口氣,頭有些疼:“沒想到一個跟我最真誠的人都能瞞著這種事,人和人之間的交往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麼,我的事你告訴霍東銘了嗎?”
“當然沒有。”
“你不也沒有告訴他?”沈殊視線一深,笑的露出白牙,隱約有些陰氣森森。
溫涼一愣。
隨即想來也的確是如此。
她也沒有做到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