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什麼都沒做。”霍東銘淡淡的回應,“我先帶她過去了。”
“嗯。”
唐墨見兩人和好,心裏一塊大石頭也就放下了。
這雨,下的實在太大了些。
……
一家醫院內。
唐欣然麵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帶著氧氣麵罩,身旁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械。
“她什麼時候會醒?”Fancy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窗望著裏麵的人,眸色微轉涼,“最快。”
“差不多要兩三天。”醫生回答。
“太慢了。”
“但是,這已經是最不保守的估計了。”
“她這個樣子能不能移動?”
“最好還是不要了。”
Fancy冷冷的發出一道“嘖——”音來,因為煩躁眉心緊皺。
就在這時,身穿深藍色製服的男子跑到他麵前,畢恭畢敬的彎腰:“少主,經查證是您哥哥派來的人,人在我們抓住後自殺了,我們無能沒有攔得住。”
“一個存心要死的人,攔住也沒有價值,既然是他派來的人……就殺了我那可憐的侄兒吧,今年也有八歲了吧。”
男子渾身一震,卻不敢忤逆:“是,少主,我這就去辦。”
“嗯。”
Fancy交代完事宜本是想走,但不知腳步怎的就停下,轉到了長廊的椅子上坐下。這椅子是雙人的,但他手長腳長,坐下後怎樣看都顯得尤為滑稽。
隨行醫生翻閱著唐欣然的報告,突然驚訝道:“不太對啊,我記得之前那個徐梅的血型是B型,怎麼唐小姐的血型是O型?”
本閉目養神的Fancy一點點睜開眼:“你確定?”
“當,當然了,少主。”
醫生被Facny的視線看的背脊有些發涼,話出口聲音都有些不太自然。
他記得當時做了DNA報告,在親緣關係上並沒有出錯,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再查查看男人的血型。”
“不用查,這裏都有檔案也是O型。”
“之前的DNA出差錯了?”Fancy抬手揉摁著眉梢末端,心內升騰起煩躁的感覺,“再去做對比!”
“可這人都死了……”
該死。
如果唐欣然不是徐梅的女兒,那麼霍家那一條線,他以後走起來就太麻煩。
“當時是什麼人給你東西做測驗的?”
“我記得是文婧,她一直跟我們有聯係。”
文婧?
是巧合嗎?
他怎麼記得霍東銘的母親,也叫這個名字。
Fancy視線一冷,薄唇上勾起笑,微揚的是嗜血的弧度:“通知國內的人約她見麵,在國內越快越好,唐欣然一醒就安排回國。”
“少主,您放心我一定盡快去做。”
“嗯。”
Fancy重新閉上眼。
腦海中,浮現出唐欣然瞳孔猛然收縮,撲向自己的畫麵。
那一槍本是衝著自己去的。
卻因為她那一撲,打在她的身上。
……
兩天後的清晨。
唐欣然緩緩睜開眼。
刺眼的陽光讓她有些不太適應,抬起手遮掩住眼上的光。
“醒了?”
一道帶著戲謔色調的輕音落入耳畔。
她回神,下意識的朝窗那邊看去,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窗前,手裏端著一杯咖啡,優雅自如的模樣,讓她無法將“惡魔”的固定標簽方到此刻的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