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訝異。
他算到了很多。
唯獨沒算到溫涼的細心程度。
見他麵上情緒不可控,溫涼冷笑道:“看來之前你果然把我當成一個傻子,無所謂,我現在隻在乎你要把沐沐帶到什麼地方。”
“不是我要帶她走,是喬沐衍,之前我也跟你解釋過,我在聽到喬沐沐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暗中調查,發現她太幹淨,這件事我也告訴過你,至於你說其他理由可有可無我並不這麼覺得,國內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如你這裏來得直接。”沈殊頓了頓,把她所在意的幾個疑點又解釋了一遍。
包括曾經有所隱瞞的。
溫涼聽完麵色好轉許多:“看在你將死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將死?你說話可真是好聽。”沈殊無奈。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也好喬沐衍也好,保護好沐沐,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放心吧,唐氏會在國外重新展現他的風貌。”
溫涼狐疑的瞥了他一眼後,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希望是這樣吧,也許唐墨也沒耐心再管集團的事了。”
要不然,也不會在事情才開始發酵的時候就果斷宣布破產。
沈殊對此隻是笑。
“不聊了,你去休息吧,我也困了。”溫涼打了個哈欠。
“也好。”
在臨進臥室前的一瞬,沈殊腳步頓了頓,往沙發處瞥了一眼,玩著手機的女人沒有察覺,他靜靜望著她,良久終是抬步進到臥室裏。想象中的遠離沒有出現,她見到情況不太好的他,沒有露出絲毫厭惡的表情。
就連和她一起來的小姑娘都沒有露出疏離感。
他的脆弱,從來都源於人見壞就跑見好就得寸進尺的劣根性。
隻是。
總有人是不同的。
……
翌日。
溫涼是被手機來電吵醒的。
“喂。”
“在哪?”
是霍東銘的聲音?
溫涼瞬間清醒了不少,揉了揉眼,聲音沙啞:“沒事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去接你。”
“那,你到假日酒店吧。”她見對麵就是一家酒店,“在林龍路上。”
“我馬上就過來。”
掛斷電話後,溫涼匆匆洗漱了一下,叫起喬沐沐後準備離開,猶豫片刻向喬沐沐說道:“沐沐,你先去酒店門口等霍東銘吧,我馬上就過來。”
“好。”喬沐沐睡眼朦朧的點點頭朝外走。
溫涼叩響沈殊的門,想著要他要是睡著她就先離開,就不打招呼了。
臥室的門很快被人從裏麵打開。
沈殊神清氣爽的半倚在門框上全然不像是生病過的樣子,他似笑非笑的盯著溫涼:“我還以為你會直接走,沒想到你還是回來敲門。”
“你……已經好了?”
“是啊,這大概是天賦吧。”沈殊說著頓了頓,“跟心髒病一樣,老天奪走了一樣東西就會給予彌補。”
溫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有些語塞。
“你知道我市內的住所,以後會不會常來?”他逗她。
“當然不會。”
沈殊笑:“回絕的這麼果斷也太傷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