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好好活著,擾您費心了。”
沈殊不卑不亢,陸之遙緊握著拳,忍耐著心中想抓住麵前人衣襟的衝動,他正欲開口時,俞微醺卻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了沈殊,守著vip通道的安保立馬做出製止:“這位小姐!”
“沒事。”沈殊卻笑看抓住自己的女人,“俞微醺小姐,您可不要忘記您回國的目的,在想做的事還沒完成的情況下,您確定要站在我的對立麵嗎?”
“照顧好她。”俞微醺並不怕他,“我做事與你無關。”
“我也想與我無關,可惜這人管閑事的心是控製不住的您說呢?”
“魚死網破。”
沈殊笑了。
比起和陸之遙那種善於迂回的人交談,在麵對直爽的人時,他總會感覺身心愉悅——也許是因為自己也是個愛迂回的人吧,心機與城府太深,想得太多,總讓人不太舒服。
這時。
安保人員一再提醒登機。
沈殊整理好領子道:“霍東銘為什麼不來?”
“他喝醉了。”陸之遙冷冷看著他。
“是嗎?我想他會很後悔他喝醉這件事。”話落,他幾乎是踩著點走進長廊內。
陸之遙抿著唇,瞥了身旁人一眼,有些疲憊的揉摁起眉心來,出了這麼大的事溫涼說走就走,唐墨說走就走,到底有幾個人是真的會去考慮後果的!?被感情燒昏頭了!?
沒有感情是不能過了?
這三個疑問才剛剛闖入腦海,那年“安安”奮力一搏被人戳瞎眼掉入懸崖的畫麵在眼前浮現。
他任命似得歎了口氣。
是。
為了感情沒有人會去考慮後果,在絕對的感情麵前沒人能保留理智,沒有那人不是不能過,隻是過的如行屍走肉不再具有生命意義罷了。
……
莊卓想清楚陸之遙去機場的目的是在午後。
他一下從沙發上蹦達起,撐著下巴直嘟囔著“不對啊”“不可能啊”之類的話,聽的陸熙腦殼發疼。她極為無語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無不無聊?”
“不是啊,我在想你哥到機場,是不是幫霍東銘找溫涼的,但是沒理由啊,霍東銘自己幹嘛不去?”莊卓說著,突然狠狠拍了一掌頭,“我知道了,霍東銘喝醉沒法去。”
陸熙翻了個白眼,拿著手機繼續打遊戲。
最近社交軟件上有一個叫“跳一跳”的遊戲軟件特別火,她很喜歡。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親愛的。”莊卓抓住她肩膀搖晃,像個小孩子一樣,委屈巴巴的眼神更如小動物。
陸熙愣了愣。
下意識伸手在他頭上揉了揉:“行行行,別吵姐姐,一邊玩去好嗎?”
“你就不擔心嗎?好吧,你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跟他們都不熟悉,哎,我擔心啊,霍東銘可是我兄弟。”莊卓說著從褲子口袋裏摸出手機。
溫涼的電話還是像之前那樣顯示關機。
“難受。”莊卓順勢就在陸熙的肩膀上靠著,“頭疼,腦熱,難過,喝酒喝多了的後遺症,怎麼辦?”
“打一頓?”
“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嗎?”
陸熙冷冷一笑。
莊卓抓住她小手,放到自己額頭上:“看,燒著。”
其實。
要不是他發燒她也不會在這屋子裏看著,再加上自己的房間雖然舒服,但擺放完東西隻剩下一堆冰冷擺件,她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太適應新環境,想在他這先熟悉一下構造,畢竟兩人就隔了一堵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