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風格占據大多數麵積空間,華貴的水晶燈與顏色豔麗的紅地毯,這的一切都有種令人癡迷的味道。會客廳厚重的橡木門打開,落地窗外是湖泊與溪流的交彙處,茂密的樹木成為背景板,一股幽涼的感覺撲麵而來。
茶水沁人心肺的味道竄進鼻腔。
溫涼一下就想到沈殊之前帶她去的那個小鎮,他在那的房子與這個會客廳有異曲同工之妙——巧妙的運用大自然的風景,一切如風緩緩刮過心,很舒服。
“舅舅。”
沈殊麵不改色的喚人。
溫涼順著他的視線望向站立在一座白色鋼琴旁的男人。
他差不多三四十歲的樣子,穿著灰色的西裝,戴著一條灰色的圍巾,氣度不凡。這樣的人隻需看一眼就能斷定,他一定是位成功人士,這讓溫涼想到了另外一個人——肖晨。
“坐吧。”男人在沙發上坐下,打量起溫涼,“這位就是你外婆說的溫小姐?”
“是。”
“不過如此。”
沈殊不悅:“舅舅,您什麼意思?”
“我叫溫涼,您要是原因也可以一直叫我溫小姐。”溫涼打斷沈殊的逼問,“不知該怎麼稱呼您?”
“沈令洋。”
“沈叔叔您好。”
溫涼不卑不亢不急不躁的樣子讓沈令洋很有好感,若她並非是自己侄子帶回來的女人而是兒子,他大概就會隨著他們去發展。沈令洋冷哼一聲:“溫小姐可知道我們沈家的經營情況?”
“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還敢踏進這扇門?”
“隻要帶我進這扇門的人是我信得過的,敢不敢也就不重要了。”
“我才是沈家的一家之主,你能不能進由我決定。”
麵對挑釁,溫涼卻是笑的很溫和:“我已經進來了,不是嗎?”
麵對沈令洋的刁難,溫涼始終雲淡風輕的回應,到最後他都懶得再刁難,看著沈殊落下句“你個好小子”後離開會客廳。
房間裏隻剩下溫涼與沈殊,多少次想幫她說話卻被她打斷的他,緊鎖著眉:“溫涼,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這種事我自己應付就夠了。”
“你不覺得委屈?”
“沈殊,我不是你的戀人,所以我不會委屈。”
沈令洋所有的話都有一個前提——他認為溫涼配不上沈殊,並且拿這一點告訴她沈家是不會要她的。可是,對於一個不愛沈殊的她來說,除了是個笑話,擾動不了任何浪花。
沈殊微怔,她的這句話恰好是他的認知盲區:“什麼意思?”
“他以為我愛你,所以才會出口譏諷我,想讓我認清楚自己別想嫁進沈家。”溫涼說著笑起來,“是不是很滑稽?”
沈殊很快就懂了話中的意思。
“如果換做是霍東銘的家人你會在意嗎?”他反問。
“如果我不在意的話,現在就不會在這裏了,我很在意他家人的一舉一動,更在意他們是怎麼看我的,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一再跟他分別。”溫涼自嘲。
因為愛霍東銘所以在意,因為不愛他所以不在意,這種道理在知道原理後沈殊很快反應過來。
他垂下眸,眼中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冷光。
他,竟是有些嫉妒霍東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