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美國。
莊卓與陸熙直接來到沈宅,門衛依舊是不放人,任憑兩人怎麼說,都沒有開門的意思。莊卓脾氣一上來,索性一屁。股坐在門外。
沈宅很大。
但主樓離大門其實沒有多遠,再加上從三樓以上的層,可以清楚的看見大門外的景色。
臥室內,溫涼靠在陽台上,白紗窗簾將她身子遮掩住隻留一雙眼,在她身後的藤椅上沈殊躺著閉目養神,緩緩播放著的大提琴音靜雅柔和。
沈殊:“這次來的又是誰?跟你很熟?”
“莊卓,是霍東銘的朋友對我非常不錯,如果沒有他,我和霍東銘可能都不會走到一起吧,是除了席堯之外在大學時期跟我關係最好的異性朋友。”
“哦?他的名字我聽過,莊少,花花公子上到娛樂圈下到嫩模。”
“其實本性不壞。”
“也是,每個人的需求不一樣。”
溫涼有些驚訝:“喂,你是沈殊嗎?沈殊怎麼會承認還有除自己以外的三觀?”
男人輕笑:“你啊,就知道戳我的弱點,既然是這麼重要的人,不下去看一眼?”
“不了,你讓人把他們打發走吧,我不想見。”
“這麼絕?不像你。”
“你也不像你啊,人總是會變。”
是他和她碰在一起有化學反應了嗎?她變得像他,他變得像她,無形之間好似在互補一樣,本來放不下的人放下,本來灑脫的人漸漸拿不起。
沈殊重新閉上眼睛:“隨你,不過我想這次來的人沒那麼容易走。”
的確。
莊卓從白天等到晚上,睡一覺又回來繼續等。
溫涼索性將窗簾拉死不再看外麵,沈殊派了兩個人勸了下,無果,也不再管他。
一連三天,莊卓準時的像鍾。
直到第四天下著大暴雨,溫涼本以為他恐怕不會來了,然而,這人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連傘都不撐,就孤獨的站在雨裏等。
門衛看不下去邀他去辦公室先坐。
“我不去,告訴溫涼她不見我,我就在這等到死,下雨算什麼?下大冰雹我也要在這!”莊卓幾乎是用吼的,“我就不相信她心鐵到連我都不見!”
這聲音。
透過窗傳入溫涼的耳中。
她歎了口氣:“沈殊,你找人打暈他扔回國吧。”
“看來,我們的溫涼現在心是越來越狠了。”沈殊合上報紙,勾起她下巴拉向自己,“你這樣杜絕一切的做法,很讓我誤會你是為了我。”
“自作多情不是你的風格。”
“給我個理由,僅僅是因為霍東銘不信任你?”
“這個還不夠嗎?那好,我不介意你把霍建國做的事都告訴他們。”
興許是懷孕的原因,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對待未出世的孩子,還有TA以後的成長上,對於愛情的執著力淡了許多。
沈殊也並非是不能理解,隻是看她這樣折磨自己,他心有不忍:“如果你真的這麼想我會做,但如果隻是賭氣,我建議你三思。”
“我想安靜的剩下孩子帶著他長大,有孩子在,我的回憶和愛情已經有了價值,不需要再用彼此相守來證明曾經相愛。”
沈殊笑了。
他喜歡她的灑脫。
他從團隊裏叫來了最好的公關,幾人穿著雨衣帶著雨傘去到大門外與莊卓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