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理解我,也知道有些好一輩子無力回報,索性就讓我殘忍一點吧,不要浪費時間把感情給我。”
有時。
這種“壞”,反而叫人更沒有辦法去責怪或遺忘。
溫涼接到霍司琛就走了,甚至沒跟沈殊說一句話,他買來的她喜歡的甜品,隻能寂寞的放在桌麵上,等待可能會相擁它的人動叉子。
沈釋靈憋了很久,最終是忍不住開口:“沈殊,你又是故意的吧?”
男人望著甜品,良久才點了下頭。
“為什麼?”
“其實她懷孕的時候就想走,到新西蘭生孩子,但是她跟我說了再見,跟我說這輩子沒有辦法報答好,我知道如果我一直給她道別的機會,她一直狠不下心走,別看她那樣子,那顆心比什麼都軟。”沈殊說著自嘲的笑起來。
“沈釋靈,我有一萬種方式能讓她留下,你信不信?”
信。
她當然相信。
從強迫到溫柔,沈殊這種洞悉人心的人,隻要動動嘴皮子,心軟的人耳根子也不會太硬,自然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去遷就。
所以,他為什麼不呢?
沈殊餘光落在她身上:“你這眼神,想知道為什麼?”
“嗯。”
“有些人不適合做戀人,強留在身邊會出事,我已經過了想把喜歡的人留在身邊得一個壞結局的年紀,當然,就算是在那個年紀,我也會做一樣的選擇。”
有些人不適合做戀人也舍不得交給別人。
更多的時候。
人會選擇把他們留在身邊。
折磨到彼此痛徹心扉才認清楚原來從家世到性格都不合適。
可惜,為時已晚,傷害已經造成。
“你到底有多愛她啊。”她不由得努嘴。
“很愛。”他笑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概,是從我的手碰到她胳膊的那一瞬間吧。”
沈殊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緊接著他用力摁著胸膛,忽得猛烈咳嗽,鮮紅的血液噴在桌麵上。
他的內心,遠遠沒有外表那邊冷靜又沉穩。
沈釋靈慌了神,連忙扶住他叫等候在甜品店外的人進來。
助理與保鏢迅速來的他身邊,他們將沈殊帶會車上,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一輛送溫涼走,一輛送沈殊走,一南一北兩個方向。
像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如此遙遠。
……
五個小時後。
“手術中”三個字的燈滅了。
沈殊也被醫生從手術室中推出來。
釋靈始終陪伴在他身邊,直到在ICU病房前,她才停下腳步:“醫生,他怎麼樣了?會有生命危險嗎?是什麼情況?”
“已經沒有大礙,生命危險不會有,但是要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我沒猜錯,沈少近兩年遭過車禍吧。”
這件事沈釋靈還真不知道有些茫然的望去他助手那邊。
助手點頭:“是的,而且少年近年來的身體一直非常差勁,先天性的心髒病幾乎要了他半條命,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你馬上聯係他的禦用醫生,我們能脫離他出危險,但一定並發症,回天無力。”
助手額上落下冷汗,他用力點頭,走到一旁開始撥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