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與她在祭天山旁,湖水之下拿出的米粒大的鳳凰金塊一模一樣?
難不成那鳳凰騰圖竟是與敵國有關?
如此,張貴妃與丹梧,又是什麼關係?
蘇瑾心緒萬千,鳳青梔隻當蘇瑾是在思索蘇鎮之事,也沒有多想。
頃刻之間,蘇瑾等人便被吊在了城門之上,飛虎派人在暗中盯著,等候鳳鈺的出現。
次日一早,城門之下,便已經聚集了許多人在,一個個仰頭看蘇瑾等人,心中暗自稱奇,不知這些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蘇瑾與鳳青梔,吊在城牆之上,看遍城中蕭然之景。
震天關內,沒有一家賣吃食的小鋪,少有富貴人家在門前扔出餿了的飯菜,門口都會有一群人為了爭奪一口吃食,大打出手。
三月春時,震天關山上還可見皚皚白雪,除卻這城牆之內,外邊山野之間,雪水可覆腳。
打從冬日初雪至今,震天關便都浸泡在水中。
震天關也曾築堤壩,可是大水一來,哪怕是千裏之堤,也擋不住。
蘇瑾腦海之內,忽然想起一事,喃喃自語道:“震天關多雨多雪,既然築堤無用,不如引流。”
前世北境洪災嚴重,可不就是用了引水之法。
隻是,在此之前,需得先找到鳳鈺與蘇鎮,逃過被人構陷的作亂欺君之罪名。
陌子白將蘇瑾的話聽得清楚,眼眸一亮,道:“在下遊曆各地,倒是聽聞過引水一說,隻是卻都是異想天開的設想,不曾見過有哪裏付諸實現。”
鳳青梔聽得似懂非懂,不作言語,片刻之後,自嘲一笑道:“虧得你還念著震天關百姓的死活。如今你我已經是自身難保不說,這震天關也已經是丹梧的震天關了。”
“該操心的也當是丹梧朝廷。”鳳青梔苦笑一聲,萬分無奈。
“先天下之憂而憂。”陌子白欣賞看向蘇瑾,“且不管震天關到底如何了,這震天關的災民都是我大興子民。況且,若是真能成了引水之法,豈不是天下的福音。”
三人吊在城牆之上一天,不吃不喝,饑腸轆轆不說,又是口幹舌燥。
飛虎也怕這三人當真餓死了,倒是親自送了些許食物過來。
跟在飛虎身後的,是城守府上的丫鬟,蘇瑾與陌子白掃了她一眼,都是大吃一驚,此人正是妙珠。
妙珠跟在飛虎身後,一聲不吭,規規矩矩,好似從來不曾與蘇瑾見過一般。
蘇瑾也在刹那之間,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好似與妙珠素味平生。
飛虎身邊的男子勸道:“將軍許是多慮了,鳳鈺到現在還不曾出現,想必當真不在城中。”
“北境災民之中,有些為了生存,便吃人。興許鳳鈺已然成了果腹之物。”那人倒是什麼也敢去想,什麼也敢去說。
飛虎猶豫許久之後,才讓人將蘇瑾等人放了下來,就關押在郡守府上。
是夜,妙珠貓著身子,悄悄來到關押蘇瑾等人的柴房之內,才見蘇瑾,便濕了眼眶道:“小姐,園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