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梁遠在去找沈司謹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他本以為自己全力的一擊就是殺不了沈司謹也多少能讓他受點重創才對,可是當他看到沈司謹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一種深深的失望和無力感籠罩在了他的心頭。
“嶽父……”
“閉嘴,我可沒有沈大少爺你這樣的女婿,你不是早就和我女兒離婚了麼?”對於沈司謹的稱謂,於梁遠很不客氣的表示了厭惡和拒絕。
“我知道,所以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沈司謹的臉上平靜的像是一攤波瀾不驚的池水,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怎麼?看樣子你們是打算自己處置我了是麼?也對,如果把我交給警察的話我頂多會被判個謀殺未遂的罪名,那樣的話我終究還是有機會出來的,到時候我一旦再向你們發難你們就又得頭疼了是吧?”於梁遠已經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沈司謹,語氣中滿是嘲諷的味道。
“我爺爺的確是這麼想的,如果你今天見到的人是他的話,那麼你很有可能再也沒有辦法見到明天的太陽了。”沈司謹歎了一口氣,坐在了於梁遠的對麵。
不說此時的於梁遠雙手被繩子固定在桌子上,就算是兩個公平對待,沈司謹也不認為自己會打不過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人。
“是麼?可是他沒來,也就是說你打算自己親自動手了麼?”於梁遠冷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了一抹濃鬱的哀傷。
“我們父女兩個當初真是瞎了眼睛,怎麼會和你們沈家牽扯上關係,哈哈哈,好,雖然沒能親手殺了你為我女兒報仇,但是能夠死在你的手裏,我也不算留有遺憾了。”於梁遠大笑了幾聲,居然直接閉上了眼睛,一副引頸就戮的樣子。
“雖然我知道您可能聽不進去,但是於輕珞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雖然殺死她的不是我,但是造成了這個後果的人卻是我。”都說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是坦誠的。
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和善的叫自己姑爺的老人一臉安詳的瞪著自己去結束他的性命,沈司謹突然有些猶豫了。
“少廢話,要來就快點來,別讓我瞧不起你!”於梁遠瞬間再一次瞪大了眼睛,整個人的臉色都脹的通紅。
沈司謹識趣的閉上了嘴,抽出了自己在病房裏拿的水果刀,起身走向了於梁遠。
臉上帶著一種解脫般的笑容,於梁遠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隻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相反,手上一輕的感覺讓於梁遠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原本固定著自己雙手的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切開了,剛剛還帶著一股殺氣想自己走來的沈司謹此刻卻慢悠悠的回到了房間的門口。
“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到此為止吧,太多的錯誤已經造成了太多的悲劇,不應該再有人為了這種事情而付出生命了。”
沈司謹背對著於梁遠,像個老頭子一般歎息了一聲。
“接下來你會有三分鍾的時間離開,三分鍾以後,他們要是想要追你,我也不會再做任何的阻攔了,我希望你可以看在於輕珞的份上,替她活下去,而不是為這仇恨葬送了自己,那樣輕珞也不會瞑目的。”